班瑪現在的內心是那麼的複雜淩亂,深入了沉思,回想著嘎爾巴前些天的事甚至退後到了20天前為了大兒子巴桑和桑拉的婚事與他爭吵的點點滴滴,同時又聯想到紮嘞喇嘛的道來,心裏很是緊繃了起來,就在此時,咚咚咚急促的大門拍打聲音從耳心子中撲麵而來,把沉靜深思的班瑪給喚醒了過來,緊接著一聲又一聲的叫喊著,阿爸阿爸開門,不好了,出事了快點開門,班瑪迅速起身朝向大門走去拉開門閂,還未開起門就訓起兒子巴桑來,你個混賬東西,這都什麼時候了!什麼時間了!按!巴桑彎著腰兩手撫著膝蓋,氣喘籲籲的叫喊著,阿爸……吞咽著口水…阿爸…我…這……!
班瑪這急躁的脾氣朝著兒子又吼又罵,就是不讓兒子開口解釋
班瑪,你上山看個牛群就這麼惱火啊!按!又沒叫你去找牛,隻是看一下,你、你幹啥子去了,說個不停又朝向院壩瞟了一眼,接著踮起腳左右張望看了一圈,嘿!馬呢,哎呦喂!朝向兒子使勁罵,傾斜著腦袋,你把馬吃拉,馬跑哪兒去了,問你,哎呦!急死人,哪兒去了,我的格爾熱阿木(阿榮卡山神名字)
巴桑:阿爸阿爸你聽我說!出事了山上的犛牛死了好些頭,牛角都掰斷了,牛身多處都有抓傷的痕跡,死的非常蹊蹺,不像是人幹的更不像是互毆致死,倒像是個飛禽的爪子拉出的紋路。
班瑪:放你的龜兒爛泥巴的屁,什麼抓痕,老鷹,還是雕,就算兀鷲也不可能把如此大的犛牛抓死,你能不能在找個比這還高超點的謊子來欺騙我!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套又一套,我在這牧場生活了多少年,多少年你知道嗎?按!就是你爺爺的爺爺,可以說到你這就已經是第6代了,從來沒發生過像你所說的如此詭異的事兒
巴桑,真的阿爸,我對格爾熱阿木(山神名字)發……發,發誓,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班瑪,聽見兒子發誓,聽見格爾熱阿木名字,便消停了一絲絲,稍有些冷靜了點,好好,我們先不說這牛的事,你說說馬去哪兒了,不會也被什麼鷲阿,鷹的給吃了吧,還是你吃了
巴桑,阿爸,這馬在岔擱良子那道岔路上,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驚嚇住了,兩前腳突然騰空鳴叫了一聲就往絨巴牧場方向跑去了看我手板傷口,就是被馬繩瞬間劃過拉傷了,還被狠狠的給摔在了地上,你瞧瞧我膝蓋、腰肩背,總之我全身摔的夠嗆,今天我順利,哦!不,能活著回到家就已經謝格爾熱阿木了(山神名字)保佑了我
班瑪看到兒子的手板心確是有如此拉傷的傷口,語氣稍微平和了點,半信半疑的問道,這,這,你就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嚇住了馬,你也沒四處看看,無緣無故的馬就這樣跑啦!算是消失啦!
巴桑,阿爸我看了,我起身後四處都看了,真的什麼都沒有,連個影子也沒瞧見!
班瑪,左手轉著金輪,右手摳著腦殼,嘴中念叨不停,怪哉怪哉,有那麼怪,
也在此時嘎爾巴家中傳出藏語(甲林)聲又稱岡林,是藏傳佛教的一種法器,類似於嗩呐!
巴桑,右腳跨過門檻伸長脖子仰著頭傾斜著嘴角,便問道,阿爸,這咋回事,(阿古)叔叔的意思,阿古嘎爾巴他家咋了,是在念經嗎?不會吧,今天不是什麼祥瑞日子,瑟……我得去看看,這到底咋了,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