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寧見到這位主母,心裏一下明白,張魯這一路急趕,這是被聖母主母把刀架在脖子上趕路的吧?

李儒問道:“聖母師尊,何以來的如此之快?”

“師兄大事要緊,不過是日夜不停罷了。”張寧擺手,“走吧,說正事。”

管寧連忙吩咐上來熱茶,更是吩咐孫乾直接守在門外,所有人全部不得靠近。

張寧理所當然的坐在上首,一擺拂塵道:“我等都是出家之人,如何行事,還是管都督安排。”

管寧也不客氣,介紹了一下他跟李儒的思路,說得張魯眼睛連閃,張寧微微點頭。

管寧最後道:“是李……法師想到的辦法,我隻是代為介紹。”

張寧擺手,“修行之人不慕功名,管都督不必給我這弟子臉上貼金。”

張魯臉頰抽動了幾下,李儒算個什麼修行之人?修行人能出主意把我軟禁在太行山?

不!連這個張寧也不能算是正經的修行之人,簡直太狠了!一路上真的就差拿刀逼著他了。

一路向北,冷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他張魯估計這輩子都回不去龍虎山了,連江西龍虎山的家業也都搬到太行山了。

關鍵是他出來之前,江西龍虎山的第一批弟子就要到太行山。他就想要見一麵再走,可張寧不讓,甚至拿出毒藥來,走還是服毒,讓他張魯選擇。

這是選擇嗎?這也不用選擇啊!

李儒起身對張寧行禮道:“聖母師尊,管都督和我參悟師尊的意思,應當是讓我等在草原傳道。以傳道整合草原人心,再以教化讓草原歸化,從此以後與我等無分內外。”

張寧點頭,“師兄讓我入太行山,手書典籍,甚至還專門囑咐我努力修行才能對他有所幫助。看來就是這個意思。”

“如今水到渠成,那不知草原傳道該如何進行?又如何整合草原?”張寧問道。

管寧掏出一份章程遞給張寧,“聖母請看。我與李法師計議,派道人入草原傳道,仿照太行山大仙良師宮,分宮觀館而治,如此則仿照地方官府,有層級,有管理,使草原之民信奉道門,得以歸附。”

李儒接話道:“傳道之法,則效仿大賢良師當年之故事。隻是一時之間,與草原薩滿、巫師對立,還需具體商議。”

張寧邊看章程邊皺眉,看完的紙頁則直接遞給張魯。

方式沒問題,可是隻要道人進入草原,一定會有大批量的薩滿和巫師反對。

這些薩滿巫師都有著崇高的威望,而他們一旦反對,那說不定白加人在草原,後發的烏桓、匈奴就先鬧了起來。

“唉,這樣不行啊。”張魯說話了。

所有人齊齊看去,張魯看了張寧一眼,縮了縮脖子。

張寧道:“張道友有何見解,盡管說就是。這北境傳道之事,還是需要張道友做主。”

張魯心中一歎,完了,這次算是徹底完了,估計一輩子都要在這北方草原上了。

可張寧看著他,他也不能什麼都不說。

他隻能道:“道門決不能弄得跟官府一樣,那樣大家還是會覺得你像是官府。”

一句話說出,所有人就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