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方向也並非全是如此,甚至在兩邊的發展之下,彼此之間犬牙交錯,甚至彼此偵查,彼此配合。

雙方到底到滲透天下到了什麼程度,可能迄今為止隻有郭嘉和管寧知道。

郭嘉見李儒茫然,沉聲道:“東廠依賴商會布置天下暗樁,所以廠督是我,廠長卻是荀文若。”

李儒點頭,這個他還是知道的。

“西廠依賴糾察部,雖然管幼安全麵負責,但是畢竟糾察部的上層都是主公帳下的官吏,要與諸多同僚共輔一主。”

郭嘉說到這,眼睛炯炯的看向李儒。

李儒目光一閃,“奉孝先生是說,東廠脫胎於商會,所以不可能真的反了天下世家。西廠脫胎於官僚,也無法真正反了官僚。”

郭嘉點頭,“文好透徹。”

李儒知道這純粹是順手捧人,郭嘉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所以主公開設內緝事廠,其實是要給完全無根的力量。”李儒繼續道。

“不止如此。”郭嘉道,“內廠監察東西兩廠,這樣東西兩廠做事就有了顧忌,就可以做好主公的一把刀,而且這把刀也出刀的理由。”

話不用說得太白,內廠是東西廠狠起來的借口。

其實李儒更明白一點,未來三大暗處的勢力並存,真正動起手來殺了個把人,那時候到底是誰動的手恐怕除了白加之外,不會有人知道。甚至連主公白加都未必會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

李儒明白,他是注定要伏在暗處的,而郭嘉和管寧明麵上的官職就已經足夠顯赫,掌控東西廠完全就是主公信任的體現。

而且未來內廠的發展也清晰了,內廠要做的是對東西廠的監察,是暗探、暗戰和暗殺。甚至,主要就是暗殺。

李儒不再遲疑,起身對著郭嘉躬身一禮,“還請奉孝未來多多包涵。”

郭嘉坦然的受了李儒一禮,畢竟未來內廠會對東廠有諸多掣肘,但這如果是白加的安排,那就沒什麼可說的。

見李儒要走,郭嘉忽然問道:“並州之事,李廠督有何想法?”

李儒站定,問道:“今日主公不是說了嗎?不可安排任何暗探、密探?”

郭嘉笑道:“自從兩廠成立以來,東廠在廠督和廠長之下,設檔頭,檔頭之下為千戶、百戶,最基層則為暗探。”

李儒一愣,轉而道:“西廠的探子,是密探?”

郭嘉點頭,“西廠自管幼安這位廠督之下是特使,千戶、百戶為職司,基礎則為密探。”

李儒對著郭嘉躬身再拜,“多謝郭廠督點撥,主公之意,這是給道的考題,今日郭廠督點題,已經是感激不盡。”

說完,李儒轉身離去。

今天他見郭嘉,解惑隻是順便,更多的還是要提前打個招呼,以後動起手來也會方便一些。

而且他李儒要表明的就是一點,他是白加的人,而且隻忠誠於白加,其他一切都和他無關,他李儒是孤臣。

至於管寧那裏,解決了麴義的事情後管寧也會返回鄴城,那時候他就可以再與管寧來一次求教。

他已經準備去青龍軍學之中的探子科,重新選一部分骨幹的年輕人出來。

這些人都是身家清白,而且都受到青龍軍學的嚴格教育,忠誠方麵沒有問題。內廠要想真正做暗處的王者,那就必須讓主公白加放心。

他還要再次去拜見白加,在此之前,他要計劃一下內廠的人員安排。

今日起,內廠的基層將被稱為暗刃,做主公隱藏在暗處的一把刀。

他還想到了一個人,應該是內廠最重要成員,他替董卓招攬過,但是那個人沒有同意。如果為白加做一把刀,那個人應該是願意的。

此時的白加卻沒了琢磨工作的心思,他一打開臥房的門,就見裏麵一個如花似玉、豐潤柔美的女子看著他。

那女子對他盈盈一拜,“小女子見過大將軍。”

看著那女人豐滿的胸脯,傲然的身姿,那盈盈下拜時候的委屈求全,欲拒還迎,白加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