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卻全不以為意,繼續道:“那如果我們現在就要找人去暗殺袁紹,應該找誰?怎麼暗殺?”
“啊!”戲誌才一懵,卻又陷入了思索。
郭嘉繼續道:“如果我們要敗壞袁紹的人品,又該用什麼手段?找誰去做?”
戲誌才看向郭嘉,雙目忽然變得銳利,“你是說,軍學中要專門訓練一批死士?”
郭嘉搖頭,“非是死士,我們需要一批專業的暗探。他們懂得刺探消息、擾亂視聽,甚至暗殺。”
戲誌才立即提筆書寫,一邊寫一邊微笑,“對了,對了。軍學缺少的就是這個。”
戲誌才仿佛腦袋上忽然多出了無數的腦洞,下筆愈發快速,嘴裏也兀自喃喃的念著。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軍學怎麼能隻訓練戰兵?”
“對對!探子、細作,這兵種要專門訓練,分科授課,增設探子一科。”
“還要有擅長翻山越嶺戰鬥的,增設山地科。”
“對!還應該有適合渡河的,適應夜戰的,適應攻城拔寨的,對對,這個要叫做特戰科!”
戲誌才寫完,“哈哈哈,奉孝,你真乃神人也,真想知道你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麼!”
郭嘉卻舉起手中的紙條,“你說完,我也確定了,主公就是嫌棄我們的探子太過不專業了。”
戲誌才這才發現郭嘉手裏的字條,接過來看完後,點頭道:“沒錯。主公極有可能還有一張情報網,隻掌握在他的手中。”
郭嘉道:“是的。所以他這是在警告我們,甚至因為我們對袁紹的偵查不利,他決定直接上手了。”
“唉,兩張細作大網還不夠,主公已經是知曉天下事最多的人了。”戲誌才道,“不知奉孝這探子科準備如何招募學員?”
郭嘉微笑,“平凡不出眾,機靈有心計,扔在人堆兒裏找不到的。”
而在青龍軍治下忽然有了奇怪的傳說,有些人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在一起幹活,後麵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不論誰聞起來,都沒人知道這人去哪了。
更奇怪的是,這個消失的人,要不是被人提起來,甚至都想不到曾經有這個人。想起這個人來,卻偏偏記不起這人長得什麼模樣。
與此同時,青龍軍學掛出了一張榜文:特戰科招募學員,軍餉五倍,要求武藝高強。
就在白加琢磨著要不要去拜訪一下袁紹的時候,一封飛鴿傳書到了鄴城:曹操並未刺殺,且已經投奔董卓。
白加看到這個傳書後卻一點都不在意,曹操就是這樣騙取了董卓的信任,甚至在刺殺失敗,說自己在獻刀,董卓居然相信了。
此時的洛陽確實波譎雲詭,所有人都屈服在董卓的淫威之下。
曹操再次來到青龍商會,卻隻見到了化身為掌櫃的洪凡。
曹操看著這商會隻剩下了一些夥計,對洪凡道:“乘除倒是見機得快,並未受到董卓荼毒。”
洪凡露出怯懦的笑容,“家主隻是明哲保身,曹將軍可有口信要捎給家主嗎?”
曹操搖頭,“隻是過來看看,不知明日是否還能再見。”
洪凡連忙賠笑,“當然可以見,您隻要吩咐,不管什麼需要,小的給您送去府上。”
“我隻是笑我自己太無智謀,竟不知乘除如何設計除了張讓。”曹操再次搖頭,“如今隻能做莽夫了。”
曹操說完,轉身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洪凡雙目微眯,對夥計道:“去尋滿寵大掌櫃,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滿寵今日是去為董卓府邸送酒。
要說青龍商會受到董卓的洗劫,那肯定是不對的,可能是董卓感念沮授、張郃的護衛,至今都對青龍商會多了一些客氣。
可是要說董卓沒影響青龍商會,那也絕對不是。
至少這青龍玉液酒,滿寵隔三差五就要給董卓那裏送。
還有其他的一些特產,比如說糖和精鹽,董卓那裏也是消耗量巨大。
其實如果青龍商會抵死不從,董卓也未必會真就下狠手。
但是滿寵所圖的,當然不是這個。
洪凡與滿寵兩人關起門來,洪凡當先道:“曹孟德來了,似有決絕之意。”
滿寵喜道:“主公真乃神人也,竟然猜到曹操會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