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磕完頭,雙手抱拳,眼含熱淚,“在下潘鳳,今日得見主公,此生無憾!願意鞍前馬後侍候主公,請主公收留!”

說完,再次嘭嘭嘭三個響頭。

這頭磕得,白加都覺得疼。

白加心中慨歎,這尼瑪,莫名其妙的就收下了無雙上將,難道是我真的有王霸之氣?

“唉。”白加歎息一聲,無人知曉他內心的痛苦,怎麼安排潘鳳?

可隻是一轉念,他就計上心來。

“潘鳳,你此番保護州牧大人,立下大功,獎勵你……”白加停下,略一思索,微笑道:“獎勵你繼續擔任原職,任務就是繼續保護韓馥州牧,還望你盡忠職守。”白加道。

他內心裏嗬嗬嗬,你不是親手抓住了韓馥嗎?你不是為我立下了大功嗎?那又怎麼著?

不但不封賞你,還讓你做以前的事情,讓你跟老韓同誌繼續你儂我儂。

而且立功不獎,潘鳳心裏還能沒點什麼想法?雖然沒說有記載潘鳳是反複小人,但是既然可以背叛韓馥,為什麼不能背叛他白加呢?

潘鳳聽到這任命也是心裏一咯噔,但是他終究什麼也沒說,隻是抱拳,繼續激動異常的說道:“遵命!多謝主公恩典。”

白加心裏媽賣批,這潘鳳夠圓潤的啊,心裏罵娘,嘴裏卻很是恭敬。

白加看向韓馥,在馬上拱拱手,“州牧大人,都是誤會,您不必放在心上。”

“唉~”韓馥一聲歎息,仿佛瞬間蒼老了很多。

白加嗬嗬笑道:“州牧大人,您不必介意,我這手下隻不過是跟您開了個小玩笑,您還是您的州牧,我們什麼都不管。您看怎樣?”

韓馥看了白加一眼,這個人他曾經遠遠見過,自從他來到鄴城,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對付白加。

可是當他費盡心思謀劃,覺得自己怎麼也是朝廷任命的正經州牧,白加沒那麼大膽子直接跟他下黑手的時候……他被田豐帶兵圍了。

等他想要逃跑,哪怕是繼續躲著白加躲著鄴城走,可下一刻,他最信任的武將竟然是白加的人。

更是在極快的時間裏,他招來的軍隊被瞬間覆滅,連他自己聚攏的部署也被滅掉。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失敗他也不怕,可是這麼快的失敗,這麼莫名其妙就失敗,他內心中是有恐懼的。

他看白加和顏悅色,心裏稍稍安了一些,至少不至於丟掉性命。

於是,韓馥站起身,對白加拱手施禮,“乘除先生,您說哪裏話,我明日就上表,奏請您做這冀州牧。在下,實在是不能勝任啊。”

白加眉頭皺起,完犢子,這特麼韓馥也要背刺我?

要拒絕,可是怎麼說呢?

正在白加猶豫的時候,忽然一聲大喝。

“呸!州牧大人,你是要陷我家主人於不義嗎?我家主人可是名望著於海內,威名傳遍天下的人物,願意接受你的州牧?職務自然朝廷任命,你韓馥,竟敢私相授受嗎?呸!”

頭尾的呸,充分展現了說話人對於對方的不屑。

沮授看向這個聲音帶著些娘氣的人,覺得有些麵熟,可是他確實好久沒見到了。尤其是上次見,貌似這位長的沒這麼秀氣。

韓馥被連呸兩次,甚至唾沫星子都被噴到了臉上,他不禁看向這個娘氣的男人,“閣下是誰?何故辱我?”

那人楊柳腰一擺,竟然露出淡淡的害羞,聲音也帶了一絲軟糯,“州牧大人,我是您治下中山太守張純啊~~”

“啊?!”韓馥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