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寧忙道:“主公,左豐我們尋個機會殺了就好,絕不會髒了主公的手。”

“我擦嘞~你還要殺他?”白加更急眼了,他走路變成小跑,邊跑邊喊道:“走走走,跟我去拜見左公公。”

管寧都懵逼了,這主公左一出右一出的,這是精神分裂了?白天打人的那個不是他嗎?

管寧追著就出來了,還叫學生趕緊去通知沮授,他覺得這局麵又要看不懂了。

到了左豐的營帳裏,發現這死太監被牢牢的綁在柱子上,嘴裏還塞著一個破抹布,腦袋腫的跟個豬頭似的,還在那直哼哼。

白加衝進營帳,一把扯掉左豐嘴裏的破抹布,左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緊接著就看到白加抽出了腰間寶劍,大聲喊道:“侯爺饒命啊!侯爺饒命啊!錢我不要了,我京城還有家底,也都給你,都給你……”

哢的一聲,左豐感到自己背後的繩子鬆開了。

“呃……”哭喊的聲音一下頓住了。

白加寶劍回鞘,蹲下身,露出一張溫和的笑臉,抓住左豐的胳膊,把他穩穩的扶起來。

“左公公啊,你看看你看看,我這些手下人太過分了,怎麼能把你捆上呢?”白加的聲音簡直甜的發膩。

左豐想說,白天不是你把我揍得最狠嗎?怎麼轉頭就不認賬了呢?可他不敢說,怕再挨頓揍,甚至可能死在這。

白加給左豐拍拍身上的土,對管寧說道:“幼安啊,快點,去讓人燒點水來,看左公公身上這麼髒。”

管寧愣著沒動,白加一跺腳,“快去快去,再弄點酒菜來,給左公公壓壓驚。”

左豐戰戰兢兢的被白加按在新搬來的桌子邊,好酒好菜陸陸續續的上來,比白天的還要豐盛。

白加給左豐倒滿酒,一把拉住死太監的手,覺得惡心又放開,端起酒杯熱情道:“來來來,左公公,咱們喝一杯,都是為張常侍辦事,以後您可多照應啊。”

左豐眼睛底下哭的妝都花了,哆哆嗦嗦的端起酒杯,“白……白侯爺,這不是斷頭酒吧?”

白加一拍桌子,左豐酒都灑了一半,“哪個混蛋這麼說的?”

“沒沒沒,沒人說,是我自己瞎捉摸的。”左豐連忙改口。

白加卻不依不饒了,一把抽出湛盧寶劍,指著管寧就喊:“管幼安,是不是你說的?”

管寧連忙道:“沒有沒有,主公明見。”

白加把長劍一把插在地上,“是不是沮授?竟然敢讓左公公受驚嚇,我現在就去砍了他。”

白加殺氣騰騰,那邊左豐卻要嚇尿了,白天衝進來就把他揍了,現在怎麼還動劍了呢?不會真的把他砍了吧?

那邊管寧沒見怎麼樣呢,左豐已經跪倒在地:“白侯爺,不是別人說的,我自己想的。”

白加不依不饒,“不行,誰敢嚇到公公,我白加就去宰了他。”

白加揮舞長劍,寶劍從左豐的頭頂劃過,破風聲砍掉了他的頭冠。

左豐再次哭了,叩頭在地:“白將軍,我沒害怕,真沒害怕,我就是胡思亂想。”

白加:“胡思亂想也不行,我還得宰了他。”

左豐哭喊:“白侯爺,我沒想,根本啥都沒想,白侯爺跟我親如兄弟!親如兄弟啊!”

白加笑了,一把拉住左豐,“嘿嘿,公公這麼想就對了啊。”

他倒了一大杯酒遞給左豐,“來來來,左公公,喝了這杯酒,一笑泯恩仇。”

左豐接過碩大的酒杯,沒敢推辭,一口把那裏麵的青龍玉液給幹了,高度的蒸餾酒讓他眼淚不爭氣的再次流出。

左豐臉上帶笑,心裏卻在狂呼: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