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早春初至,楊柳依依,暖陽普照。絮飛萬裏,鶯雀啾吟,粉桃苞綻。

汴梁城內的大街上更是一派繁榮景致,早春的暖風徐徐拂過,一一問候著每個待春的人,微風過處餘下一縷沁人心脾的清香。

“貓兒,你到底什麼意思,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少在那兒初一推十五,十五推初一的。”白玉堂眯著的一雙桃花眼充滿了挑釁。手中畫影一晃斷然橫在展昭麵前,風吹發動,絲絲縷縷,濃黑如墨,似錦緞一般披於腦後。一身白袍長衫襯著粉桃似的麵孔,不禁令人疑似雲中仙子下凡。

麵對白玉堂的這般糾纏,展昭早就習以為常。自打皇上封了自己做“禦貓”,這“錦毛鼠”就一天也沒安生過,整天跟自己過不去,什麼事情都要一較高下,若不是三個月前答應與他比試輕功,估計他一定會把他的白鼠窩搬到自己的屋頂上。

麵對眼前的質問,展昭淡淡一笑,眉宇間不經意的傾瀉出一股無奈的憂傷,嘴唇微幹,毫無血色,唯一雙幽兩的眸子仍那般璀璨,以致整個人看起來依舊清麗俊雅。

“白兄,展昭並非是言而無信之人,而是在下身在公門,凡事自不如白兄來的瀟灑痛快,待展某了結完公事,自會前去陷空島與白兄履行華山之約。”

“臭貓,你少給我來這套,你如若不敢與白爺爺比試,就趁早叫皇上撤了你那封號。我就不相信,這偌大個皇城中,就一天也缺不得你展大人?”對於展昭的這般解釋,白玉堂早已聽得不耐煩。

展昭見白玉堂又要跟自己卯上,心中一急,忽覺腹中一陣絞痛,心知是體內之毒發作了。再看眼前之人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心想:萬不可在白玉堂麵前露出痛苦之色,否則那白老鼠定會以為自己在裝模作樣愚弄於他,必會倍加糾纏,眼下先回開封府要緊,於是暗提真氣,以減緩體內之毒擴散速度,麵容卻依然那般溫和:“白兄既不能體諒,展某多說無益,在下還有公事在身,先行一步,請。”說完,轉身欲走,豈料卻被白玉堂一把抓住臂膀。

“展小貓,你當白爺我是三歲小兒不成,豈能容你三番五次誆騙。”白玉堂鳳目流轉,看了看街頭開封府的方向,狡詰的對展昭繼續道:“怎麼啊,一身風塵,幹著回開封府處理你那勞什子的“公事”啊,你展大人還真是公務繁忙,既然如此,還是先把我們的事解決了,你也好落個清淨。”

“白玉堂,你不要胡鬧……”

不等展昭說完,早已被那白衣人扣住臂腕,連拉帶拖三步兩躍,轉眼已到了一片林地之中。

若在平時,依展昭的功力,白玉堂哪能這般輕鬆的將他挾走,可眼下的南俠腹痛如絞,本想用真氣控毒,堅持到開封府,公孫先生也許會有辦法為自己驅毒,哪想半路卻遇到這白玉堂糾纏不休,而自己根本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來與他反抗。現在,被這白老鼠一番拖拽,腹中痛的俞發強烈,展昭有些微顫,又怕被他覺察,不禁隻是將手中的巨闕握的更緊,黑兩的眸子直直的射向白玉堂。

“貓兒,你看這地方如何,雖比不上華山險要,但還算僻靜,怎麼樣,亮劍吧。”白玉堂舉著手中的畫影,揚著下巴,一副傲然不屑的樣子看著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