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多錢還不是搜刮的咱們老百姓的!查!查他是不是貪汙受賄!”
“可,他可是丞相!誰敢查他啊,順天府有這個權利不?”
“有權利也不敢吧?除非……”那人指了指天:“有聖旨!”
“那咱就去告禦狀!”
“你能進的去皇宮嗎你!就告禦狀!”
“敲登聞鼓啊!這都不知道?”
“南宮老將軍和一眾將士在前線流血拚命,趙丞相這老癟犢子在後麵扯後腿使壞!如此人狠毒無恥之徒竟然寡廉鮮恥的高坐丞相之位!”
南宮璃聽著百姓的議論,心中冷笑,你看……
隻要激起民憤,都不需要她多說大家就能想到敲登聞鼓追查贓款來路,這麼大一筆錢不可能是姓趙的一個人拿出來的,背後要麼是太子要麼是白家,要麼……直接從國庫掏出去的!
隻要把事情鬧大,那位就不能將這件事隻當做南宮家和某些人的一人之爭,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就一定會全力查!
最後這筆錢對外大多可能是栽在姓趙的貪汙受賄,賣國求榮這一條上麵,以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真相如何哪位是不會公之於眾的,畢竟皇家丟不起這個臉!可就算如此,心裏也會埋下一根刺!
一國儲君丟成棄民,拿自己國庫的錢給敵國攻打自己的國家,那一條都夠廢了太子的。
又想起昨天晚上諸葛瑾說的話,雪災……若真不幸被諸葛瑾言中,那安置百姓又是一筆開銷!還不知道國庫有多少錢,看來得找個時間跟二叔了解一下了。
若這次的事能讓女皇醒悟廢了太子,那可給她省了不少麻煩,至少不用再費心思提防他背後搞事。
南宮璃抬手壓了壓,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隻見她走出靈堂對著將軍府大門跪了下來:
“父親,兄長,胞妹,皆是征戰沙場的鐵將!如今竟被奸佞小人所害!我君嫵涯雖為一介書生卻不能墮了我鎮國將軍府百年威名!今天對著南宮家和南境戰死將士的英靈起誓:誓為枉死的數萬將士爭一個公道!為我淩月納稅百姓討一個說法,還天下一份清明!若不查清此案由來,不使奸佞之輩伏法誓不為人!”
“天下百姓為證!我君嫵涯此生與奸相佞臣不死不休!”
南宮璃重重的朝將軍府的大門磕了個頭,利落起身,接過南宮婧手染血裏的“禮單”轉身。
“慢!”白書遠一臉焦急的追出來問道:“霓王殿下!你要拿著此物去哪兒?令堂將將歸家,吊唁賓客如雲,你此時鬧的這麼大,豈不是讓令堂神魂不安?”
南宮璃冷笑的盯著她道:“此事事關我父親和南境數萬將士的性命,事關家國安危!不是我鬧大的!是它本來就很大!若我沒看到這份禮單便也罷了!如今看到了若是袖手旁觀,才會讓我父在天之靈神魂不安!”
就在兩相僵持的時候,一匹快馬從遠處疾馳而來,眼看就要撞到白書遠,白書遠的侍衛嚇的驚叫:“保護主子!”
來人一勒韁繩,馬蹄高高起!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眼看就要踏在白書遠身上,南宮璃手上暗勁一彈,白書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同時南宮璃出手一把將白書遠拽到一旁,避開了要害,馬蹄踏下踩在她小腿上!劇烈的疼痛加上近在咫尺的戰馬,驚嚇中白書遠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馬上的人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來人!送白尚書回右相府!”白景榕早在白書遠出來追南宮璃的時候就跟著出來了,此時自然由他主理命令家仆將白書遠扶上馬車,對南宮璃拱手一禮後帶著自己母親匆匆回府。
剛剛一瞬間事情發生的又快又突然,此時人們才注意到從馬上“摔”下來的人也是一身血跡斑斑,比剛剛哪位霜硯隊友還慘,去而複返的墨竹趕緊扶起地上的人。
“殿下!他穿著的也是南寧軍的衣服!”
南宮璃上前,來人見到南宮璃一愣神喊到:“少將軍?”
說著便掙脫開墨竹的手跪在地上從胸前掏出一方染血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