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種豬腦子,學什麼習回家喂豬算了。”
“看她這樣子,一周後的考試八成也得倒數,上次倒數坐最後一排這次怕不是得坐到別的班去哈哈哈。”
聽到最後一句話解夢微微皺眉,她還記得自己是交了卷子的,但是最後老師發卷子時沒有她的那一份。
想罷解夢眉眼冷了幾分看向了說這話的人,看見那人的一瞬間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
那人正是周麗,她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而周麗也注意到了解夢目光裏的那抹震驚莫名的感到了心虛,周麗縮了縮脖子躲過解夢的視線,仿佛這樣便事不關己了一樣。
解夢鼻頭一酸隨即她猛的低下頭,默默的走回了座位。
隨即她像嚐試過很多次的樣子趴在桌子上假寐,淚水無聲的在眼眶裏打轉,卻將整張臉埋在臂彎處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脆弱。
以此來維護自己可憐的自尊。
周圍人無論是譏諷還是同情對於解夢來說都無關緊要了。
悔恨和惱怒在心中肆意生長,她可以接受任何陌生人的嘲諷,卻接受不了自己人的白眼。
“以後再也不當她是朋友了。”解夢委屈的想到
“叮鈴鈴……”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剛才還在聊天的一群人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嘈雜的教室又恢複了寂靜。
“起立。”隨著班長的指示,同學們零零散散的站了起來,拉著嗓子喊了一聲:“老師好~”
“坐下”,數學老師說道
在人群的最後邊,解夢自始至終都沒抬起過頭,繼續坐在座位上“假寐”。
沒有一個人在意她。
這群人啊高興時就來調侃一下她,不高興的時候又覺得沒意思。
他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消遣罷了。
犯錯誤的是別人,受傷的卻是解夢。
幸好解夢是個慣會安慰自己的人,別人的錯誤不應該由自己承擔,在解夢做過一係列的阿Q式精神療法後,成功的勸好了自己。
她“蹭”的一下抬起頭憤憤的看向那幾個嘲諷自己的男男女女,在心中暗自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當她的眼光瞥到周麗時更是冷笑連連,心裏也是嘲諷到:“今天的我你愛搭不理,明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正在聽課的幾人莫名覺得後頸有點涼,順著這股涼意看過去邊看見陰笑連連的解夢。
他們不自覺的將椅子往前移了移,爭取離解夢更遠點,畢竟不過是一群十幾歲的少年少女心中難免覺得害怕。
隻有周麗在看見解夢陰險的笑時,撇了撇嘴酒瓶底般厚的眼鏡下,小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解夢一頓精神發泄後心情好了很多,這才在桌兜裏找出書準備繼續學習,幸好老師還沒講到重點現在開始學這節課還不算晚。
但是在她摸索書的過程中,指尖無意中觸到了異物,這個東西明顯不是紙質書,在她的接觸中發出非常微弱的刺啦聲。
解夢非常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往桌兜放塑料袋的習慣,所以這個東西是有人在她不在教室的時候放的。
她早上剛來的時候還沒有奇怪的地方,所以隻能是在王芳將自己叫走的那個時間段才有機會放東西。
無知的東西總讓人覺得心慌,但是現在的她沒工夫想那麼多,因為老師快要講到重點知識點了。
解夢收回思緒開始認真的聽課,這是解夢的優點——可以在短時間內控製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