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沉浸於浩瀚的陣道解析之中,一邊又愁思著靈石從何二來,早上的四節課幾乎是眨眼就過去了。
等到放學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收拾書包準備離開時,楚凡才揉了揉眉心,嘴角彎起了一抹笑意,收獲還是有的,每研究透徹一個陣點,都會被接下來無窮的變化之道所吸引,讓人情不自禁的沉迷進去。
但是越研究,才會發現自己學習到的陣法太少,太微不足道了,也就越想繼續研究下去。
怪不得各大門派鑽研陣道的人數稀缺,除了因為缺少靈石外,想必還有一點就是因為陣道太過浩瀚,在有數的壽元內,想研究出什麼名堂,實在太難。
因為陣道而耽擱了修煉,那麼就得不償失了。因為沒有高深的修為,就沒有漫長的生命,沒有足夠的壽元,又無法在陣道方麵做出成績。
這似乎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困局。
不過,對於擁有僵神血脈的楚凡來說,這卻是完全不需要憂慮的問題,因為他擁有無盡的生命……
“砰!”
老師剛出去離開後,同學們還沒來得及出門,就看見教室門被人一腳踹開,走進來一行六七人。
為首的,正是早晨的四眼仔,他的一臉的桀驁,進了門後,在教室中開始搜尋起來。
“張強,你搞什麼名堂?”
高森首先發話了,早晨起衝突的時候,他不在,現在看到四眼仔等人目中無人的闖進來,他自然是不悅。
不過,他不高興絕對不是因為什麼班級榮譽的問題,而是他的麵子。
都是差不多一個圈子的人,誰不知道誰的情況,難道他們不知道他高森就在高二九麼?
這樣趾高氣揚的闖進來,還是踹門而入,絲毫不估計他就在教室,這傳出去,高強在圈子裏還有什麼麵子?
喚作是以前,他還真不敢多說什麼,他老子是市常委沒錯,可四眼仔他們一圈人家裏都是省委的大佬,平時鳥他的功夫都沒有。
可現在,他老子已經是堂堂省會市政府的一把手,就算在省委裏,也是能說的上話的人,高強自認為他已經有足夠的背景和身份,在四眼仔他們這個圈子發話了。
孰料,四眼仔隻是斜眼瞥了眼高強,然後道:“高小子,怎麼著,你想接下這個梁子麼?”
高強大怒,四眼仔張強的父親是不入常的副省長,論實權和地位,可能還不如他父親這個省會城市的二把手,可高強居然還敢如此放肆。
隻是,沒等他罵出聲,就見四眼仔身後的幾人嗤笑道:“姓高的,你真以為自己是高衙內了,人家高球有宋徽宗撐腰,你老子有誰撐腰?等新的市委書記下來後,你就知道啥叫傀儡了。煞筆玩意兒,再敢廢話爺爺們廢了你。他麼的整天就知道做白日夢。”
這番話不可謂不歹毒尖酸,高森被刺激的麵色通紅,可是在一聽話中的意思,臉色又蒼白了起來。
真要是讓他老子遇見一個像邱林邱華倆雜毛的老子一樣強勢的書記,那就真的悲劇了。
高森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卻真的不敢多說什麼了,唯恐給他老子豎立強敵。
四眼仔他們卻看也不看高森一眼,徑自走到馬超的課桌前,一巴掌扇過去,桀驁的道:“還不跟老子走?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做忠字舞。”
這一巴掌,把馬超打的嘴角流血,麵無人色,眼睛裏都是恐懼之色。他是真的害怕了。
“你們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老師。”
一個女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鼓起勇氣指著四眼仔說道。
四眼仔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走到女生跟前,二話不說,揚起手就要扇下去。
“啊!”
眾人的驚呼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聽見四眼仔發出一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這時大家才看到,四眼仔的頭上,插著一截二、B鉛筆。
眾人被眼前慘烈的一幕嚇呆了,教室裏悄然無聲,與門外喧鬧的放學景象成了兩種鮮明的對比。
“你……你瘋了?”
跟著四眼仔一起來的人指著楚凡大吼道。
楚凡搖搖頭,淡淡的道:“出去。”
“你完了,你死定了!”
那些人身後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連廳級幹部出身的高森都進不了他們圈子,可想而知他們背景的深厚。
這樣的人,對付一個平民百姓,沒有任何難度。
楚凡聽聞他們的威脅後,隻是淡然一笑,隨手將手中剩下半截鉛筆揚起,那些人驚駭的退了幾步,就要朝門外逃去。
“等等。”
楚凡喊住他們,那些衙內聞言,腳步頓時頓住,回頭看著楚凡,臉色極為難看的道:“怎麼,你還想留下我們?”
楚凡嗬嗬一笑道:“我又不是黑澀會,說那麼恐怖幹嗎?我是讓你們把那人帶走。”
楚凡朝癱軟在地的四眼仔比劃了下。
那些人倉惶的走過去,剛剛將四眼仔扶起,想要離開,教室門再次打開,一個身著校服,麵貌清秀的男生走了進來,正是早上的帶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