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還是這麼一攤子事。
警察也隻能盡量調解。
出了派出所後,連母向鄭母放狠話,不給錢就還會去鄭家鬧。
事實上,連母接著一個月都去鄭家鬧。
鄭父鄭母不堪其擾,卻又無可奈何。
且不說他們不願意給錢,就算他們願意給,也拿不出連父連母要的數額。
最後趁著連父連母回老家的空檔,鄭父鄭母把房子賣了,去另外一座十線城市重新買了房。
畢竟,在陽光小區他們已經待不下去了。
除去連父連母的索要,小區裏的人對他們也是指指點點。他們去跳廣場舞,其他大爺大媽都不和他們一起。
他們被小區孤立了。
原本鄭父是想賣了房子回老家的,但鄭母不同意。
回老家意味著,她要繼續被婆婆磋磨,嫂子欺負。
這麼多年,鄭母強硬了這麼一回。她告訴鄭父,若是回老家,他們離婚,賣房子的錢給她一半。
最後鄭父同意去其他城市買房子。
在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隻是兩人年紀都不小了,日子過得自然沒有過去滋潤。
雖然鄭棱墨每個月都給他們轉錢,但他們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畢竟鄭榜雄出獄了,需要錢。
連父連母找不到連樸瞳,鄭家又搬家了,隻得憋著一口氣回老家了。
連父給出的那五萬塊,隻能吃了啞巴虧。
每每想起,都會心疼滴血。
連樸瞳的弟弟連岱篤結婚了,連母以為可以像驅使連樸瞳那樣驅使她、也可以擺擺婆婆的譜,可惜連岱杜娶的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
兩人整天吵來吵去,家裏雞飛狗跳的。
最後,她還帶著連岱杜搬出去住,搬出去那天,連母氣得暈了過去,可惜,也沒有改變他們搬出去的結果。
知道他媳婦是個狠角色,連母也不敢作妖了。
她甚至開始懷念連樸瞳了。
連樸瞳在南山開始接單給遊客拍照,生活過得充實且滿足。
有穩定的收入,也交了新的朋友,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自信。
在和連樸瞳相處的日子裏,易曙光發現自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從一開始的看熱鬧,到看她可憐幫她出謀劃策,再到心動,易曙光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
可能是連樸瞳的堅強打動了他,也有可能是連樸瞳的善良吸引著他,又或許是連樸瞳的溫柔讓他沉溺。
“媽,你說我這是不是喜歡她?”
易曙光嘴毒,易母也給他介紹過不少女生,隻是每次都受不了他的那張嘴,最終都黃了。
看著和家裏一年多不聯係的人,正一臉苦惱的癱在沙發上,易母忍不住就笑了。
“媽,你還笑!”
易曙光有些不滿的說。
“既然你都這樣問了,說明你肯定喜歡人家。”
易母揉了揉易曙光的腦袋,接著說:“隻是,人家女生好不容易才從那個火坑裏跳出來,你又一天天的沒個正形,如果人家女生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你怎麼給人家保障?”
“我……”
“你該不會想靠著家裏一個月給你那一千塊錢吧?”
易母好整以暇的看著易曙光。
“我會上進的。”
半晌,易曙光悶悶的說。
“從你說的這些來看,你如果真的要去追人家,你起碼要給人家一個安穩的生活,而不是提心吊膽的等候。”
易母溫柔的說。
說完就回房間了,留下易曙光一個人思索。
“你就是瞳瞳呀。”
翌日,易母去找了連樸瞳。
“請問您是?”
看著眼前打扮精致的人,連樸瞳疑惑的問。
“我是易曙光的媽媽。”
易母笑著說。
“阿姨,您好。”
連樸瞳忙說:“阿姨,您請坐。”
“恭喜你,逃離了火坑。”
易母笑著抱了抱連樸瞳。
“阿姨,謝謝你。”
被溫柔的懷抱抱著,連樸瞳的眼眶有些酸。
“我今天來有兩件事想跟你說。”
易母坐在沙發上溫柔的說。
連樸瞳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她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易曙光對她的感情,但是她和易曙光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她從來沒有奢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