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無聊啊。早知道今日下雨我就應該把那些話本子也帶過來了,打發打發時間也好啊”
傅雲靠在客棧窗戶上,看著外麵下著充滿祟氣的雨水,秀氣的眉頭緊鎖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身為神族人員,對於祟氣當然是離的越遠越好,萬一不慎被邪祟侵蝕害了自己又會連累家人。
雖然,但是。莽原的雨天真的很令人生氣啊。隻能呆在庇護所哪裏都不能去,對於傅雲這種閑不住的人來說,可以稱的算一種變相的禁閉了。
“還真是讓人討厭的邪祟啊”傅雲歎了一口氣,感歎道。
南笙住在傅雲樓下,因為樓上的某人沒開隔音陣,所以他聽見了樓上傳來的輕微歎氣聲。
邪祟討厭嗎?南笙在沒來莽原之前也把邪祟看做是蠱惑人心的異類,不過在這兩百年間和邪祟的相處下,也讓他改變了想法。
邪祟或許不是很討厭,討厭的是用邪祟力量滿足自己私欲的人。
說起來,莽原的雨的確很令人討厭呢。不知道溯離今日有沒有好好吃藥呢。
南笙炮製著藥材,思緒卻飄到了遠處。
顧路從祟獸窩回到客棧門口一路上的雨一點沒淋上,雖然沒淋到但他還是感覺身上濕漉漉的。看來,得盡快泡個熱水澡才行。
“都準備好了嗎?這件事可不能出差池”
小廝交談的聲音在後廚的響起,顧路下意識的躲藏在一旁偷聽他們的談話。
“放心吧,這可是我找人新拿的貨,別說那位公子一個花瓶了,就算來個神君照樣被藥倒”稍微高揚的聲音毫不掩飾的炫耀著從黑市搞到的違禁物品,小廝看見了趕忙捂住了他的嘴東看西看。
“小聲隔牆有耳”小廝從他手進拿過藥下在了鍋裏燉著的野雞裏“這樣就行了,你先下去吧到時候人到手了,我會記你一份功勞的”
顧路看著廚房裏偷偷摸摸的小廝,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上午給他下藥的那位。
真是賊心不死啊,連下藥方法都不帶更換的,到底是說他傻呢還是說他沒腦子呢。可能兩者皆有吧。
指尖彌漫出純白色的靈力,顧路微微使了一點手段把原本給他下的藥,轉移到了小廝的水杯中。
這樣也算“自作自受”吧。顧路眉眼彎彎,似乎已經提前看見了對方的糗樣。
莽原某一處居住點溯離躺在床上,紅色的靈力在他身體裏遊走著,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掉落,好像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為了去見他,自斷經脈成為一顆棄子真的值得麼?”
邪祟飄在溯離床前,看著床上人痛苦的樣子他的心情就越發美妙。
“值得。”溯離已經失去了家人,不能夠在失去他了。
“愛情啊,就是讓人失智”邪祟搖著頭,收了溯離產生出來的怨氣就閃身走人了。
溯離經脈寸斷,靈力也流失的差不多了,根本沒力氣下床。甚至於沒有力氣撐到見他所念之人。“南笙,南笙”他一遍遍念著那人的名字,似乎隻有這樣做能讓他恢複點力氣。
不知道念了多久,溯離的氣息微弱了下去。在最後的彌留時刻,他腦海中浮現的依然是在春日的暖陽中從花海中走向他的身影。
南笙心髒抽搐了一下,感覺在剛剛過去的時間裏有什麼大事他錯過了。
另一邊顧路泡完熱水澡換了一身正綠色的衣服躺在床上研究祟獸洞裏的寶貝是什麼。
莽原的寶物傳聞不少,但其中流傳最廣的當屬上古時神君相扶把自身佩劍化為四段落入邪祟邊境,形成陣眼後以血脈為引封印了邪祟。據傳言,他隕落後身上戴著的東西全部四散在了莽原裏,包括他用來迷惑邪祟大王的神器【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