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又收得兩員猛將,一行人稍作休整,便向北而去。
次日黃昏,一行人到達趙雲所把守的任丘城。眾人跟著天麟走上城頭,觀察遠方敵營情況。趙雲則向天麟回報近日戰況:“主公,昨日官軍又一次攻城,雙方各有傷亡,傍晚官軍便退兵了,近日不曾有何動靜。”
天麟看著眼前的官軍大帳,說:“子龍,可知敵軍主帥為誰?”
趙雲想也沒想便說:“敵軍主帥乃是幽州刺史劉焉帳下將軍鄒靖,先鋒官是新近參軍便升任為校尉的劉備。”
天麟眼中一亮,果然!忙問:“子龍,可曾見過劉備本人?他可有副將兄弟?”
趙雲一愣,說:“不曾見過,先前兩次攻城都是鄒靖指揮,不曾叫陣便合圍強攻。”
“哦。”天麟想了想,說,“鄒靖定是欺我黃巾兵微將寡,兩次強攻不得手明日定當城前叫陣,誘我出城與之一戰。”天麟抬頭看了看天色,微笑說,“今夜月黑風高,正式襲營的絕好時機。各位,夠不夠膽和我同去官軍大帳玩耍一番?”
趙雲、太史慈、張遼、管亥、高順五人皆身懷絕技,聽天麟這麼一說,當然不將官軍放在眼裏,齊聲道:“聽從主公安排!”
天麟看著北邊的敵營,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一片黑雲遮住了皎潔的月光,站崗的衛兵倚在長矛上打起了盹兒,營火發出嗶嗶剝剝的聲音。六個黑影從城牆上躍下,接著夜色行至官軍大寨近前。趙雲、太史慈同時彎弓搭箭,將哨塔上的幾名哨兵射死,一經得手,另外四人立即飛奔向前,擊殺了營門前的幾名哨兵。
天麟示意眾人按照原定計劃行事,眾人立即四散開來,各行其是。
太史慈幾個騰躍,跳到一個營帳頂部,彎弓搭箭,將附近的十數名巡邏士兵射死,接著便在夜幕的掩護下來到中軍大帳之外,跳到一個帳篷頂上,搭著銀羽箭的落月弓瞄準中軍大帳,隻等主帥一出來便將其射殺。另外五人分向大營各角奔去,沿途擊殺零星哨兵不在話下。五人迅速將營中屯糧地、軍需處、馬廄等要地放火焚燒。一時間,營中火光衝天,官軍迅速從睡夢中轉醒,披上鎧甲,拿著兵器,衝出帳來。
中軍大帳中的鄒靖聽到躁動之聲慌忙穿好衣物從大帳中衝出來,但剛一出來就感到一陣殺氣,條件反射般地側開腦袋,隨即,一支銀羽箭擦著脖子射來,帶出一彪鮮血。鄒靖用手捂住仍在淌血的傷口:若不是閃得快,這一箭便會貫穿了咽喉!未及反應,又是三箭射來,本以為要一命歸西的鄒靖驚喜地發現一名衛兵衝上前來護在鄒靖身前,用身體擋住了接下來的三箭。鄒靖稍一緩神便令士兵向帳頂的太史慈放箭,自己則在幾名衛兵的掩護下向後退去。
太史慈見沒有得手,又暴露了行蹤,於是收起落月弓,亮出紫龍戟,縱身一躍,躲過了亂射而來的箭雨。一個起躍,便跳到了弓箭手近前,不等弓箭手反應,紫龍戟橫掃直刺,便解決了數名弓箭手。太史慈此時仿佛已經忘記了天麟的囑咐,一定不要逞強,若第一記偷襲不得手便要撤退,太史慈此時眼中哪裏把鄒靖和這些官軍放在眼裏,眼看就要得手,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接著,太史慈便向鄒靖退去的方向衝去,數個跳躍,紫龍戟便遞向了鄒靖的咽喉要衝。
保護鄒靖的數名衛兵大驚失色,立即將鄒靖向旁邊一推有兩名衛兵則衝向了太史慈,用身體接下勢如閃電的紫龍戟。太史慈毫不猶豫,紫龍戟一陣亂舞便將數名衛兵擊殺,沒有絲毫遲疑,太史慈雄壯的身影又如鬼魅一般地出現在了鄒靖麵前。鄒靖由於失血過多,體力已近乎透支,無力再逃。鄒靖眼中透過一絲絕望,等待死神的召喚。
但就在太史慈的紫龍戟到達鄒靖胸膛前的那一刹那,一柄大刀擋在了紫龍戟麵前。太史慈一臉詫異:能將自己如此犀利迅捷的攻擊擋下的人,功力必定不俗。不及多想,太史慈感到背後一陣冷風,便立即躍起,堪堪躲過了從後而至的一杆長矛。
太史慈狼狽的落在地上,持戟站定,定睛一看,隻見三人將鄒靖護住。其一麵色蠟黃,雙目雖小,但不時放出精光,雙耳垂肩,雙手過膝,儼然非常人也。他手持一對劍,另一手扶著鄒靖,退在另二人身後。另一為黑臉大漢,身高近丈,一對雙眼似銅鈴,滿臉絡腮胡子,手持大刀,威風煞氣,最後這人為白臉紅須,身高和黑臉大漢相當,丹鳳眼,臥蠶眉,臉上殺氣逼人,一杆鐵矛在手,端的是威風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