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刑霸提著鬼頭刀當先衝入混戰之中,一把拉住早已傷痕累累的管亥,一刀砍死數個官兵,對管亥說:“你下去治好傷,我先替你一陣。”
體力早已透支的管亥看著麒麟營的百名好手加入戰鬥,心便放下了一半,道了聲:“保重!”便退下陣來,幾名新近挑選的軍醫立即將管亥扶下救治。
百名麒麟營的士兵剛一加入戰局便大展神威,將早已疲憊不堪的官兵漸漸趕下城頭,而百人之中竟無一人受傷!
大概戰了半個時辰,戰局進入了膠著狀態,一撥又一撥地官兵登上城頭,雖然黃巾軍也不停向城頭增兵,但無奈士兵素質有限,隻有靠著百人麒麟營士兵才苦苦撐住戰局。這時,張角方才轉醒,看著浴血奮戰的麒麟營士兵,心中一陣心痛。於是他不顧親兵的攔截,毅然走到城樓上,俯瞰著城下漫天的官兵,歎了口氣,終於舉起藜杖,開始念動法咒。
正在遠方觀看戰局的天麟看到城樓上念動法咒的張角,突然感到一絲不安,於是彎弓搭箭,向城樓上射出一箭,接著立即拔劍高呼:“士兵們,衝啊!”
張角看著插到腳邊的箭,心中一熱:是天麟回來了!隨機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卻說盧植於陣中指揮攻城,忽然身後喊殺聲起,震天動地,接著便有探馬來報,說後邊殺出一支黃巾騎兵,約兩千人馬,一下子衝散了後軍陣型,後軍現已一片混亂。
盧植冷靜地考慮了一番,隨即命令五千刀盾手、五千長槍兵、五千弓弩手組成拒馬陣,另派五千騎兵繞至其後實施突襲。
盧植大軍不愧是朝中精銳部隊,馬上在軍官的指揮下鎮定了下來。一排刀盾手架起巨大盾牌,組成三道“城牆”三麵圍定了黃巾騎兵,而每個盾牌之間的縫隙都伸出一杆長槍,任何衝過來的騎兵都會被插城刺蝟,而在這三層盾牆的中間都藏滿了弓弩手,漫天的箭雨射向垓心,便是再厲害的武將也要被插上樹根羽箭。
但是這二千騎兵又豈是一般士兵?在天麟的帶領下所有士兵驅馬直直越過了第一道盾牆,但官兵立即挪動腳步,又在黃巾騎兵麵前圍了三層。此時,五千官軍騎兵從後殺入陣中,在拒馬陣的配合下,竟未落下風。
天麟暴喝一聲,立在馬上,雙腳輕踏馬鞍,縱身躍起,飛入陣中,數個起落便將指揮拒馬陣的數名軍官斬於劍下,又縱身一躍,安然回到馬上。天麟這一係列動作在一瞬間完成,看得官軍目瞪口呆,竟然從心底升起一股敬意,而更多的則是恐懼之心,戰意一下降了許多。天麟看準時機,向精力不集中的刀盾手衝去,官軍沒有將領的指揮,陣型變得混亂不堪,黃巾騎兵們砍瓜切菜般從步兵中間硬撕開一道缺口,一時間,隱隱占了上風。
盧植遠遠望見,心中稱讚了一番,便立即命令身邊的兩個將領前去指揮士兵。而天麟由於最近連番惡戰,體力不支,無法再次大顯神威擊殺敵軍主帥,一時間,黃巾騎兵又陷入苦戰。
就在此時,張梁、趙雲已率兵劫了東西城的官軍大營,燒了兩營之後二將便立即支援北城,現已將朱俊的官兵打得有些退意。城牆上的士兵遠遠望到三路人馬增援而至,無不高聲歡呼,隻一瞬,全程黃巾兵便都在高呼“麒麟將軍萬歲!”
南城城牆上的士兵們將最後一撥敵軍趕下城牆之後,盧植看著東西城大營方向衝天的火光,心中一陣愕然,看到已無戰心的士卒,終於下令士兵,撤下城頭。但是,臨走前盧植決定吃下這南城外的兩千騎兵。
看著城下陷入苦戰的天麟騎兵,莊刑霸幾次想要衝下城去,但經過長時間戰鬥,他們身心具疲,一次又一次被城門前的士兵攔住。無奈,隻好重回城頭,看著城下奮戰的天麟,心中默默為他們祈禱。
“麒麟將軍回來了!?他在哪裏?”一個巨大的聲音從城下響起,眾人連忙轉頭看,隻見一秀麵青年,身披亮銀甲,手提紫龍戟,後背落月弓,斜插三十六支銀羽箭,威風八麵地衝向城頭,衝著莊刑霸三人大吼,“麒麟將軍在哪裏?”
莊刑霸一時間竟迫於他的氣勢,不由自主地向城南伸了伸手指。那青年順著莊刑霸的指向看去,隻見一金甲將在數萬官軍中左衝右突,端的是威風四射。但明顯,人數處劣的黃巾騎兵已處於劣勢。那青年怒吼一聲:“你們為什麼不去相救?!”言罷縱身一躍,向城下跳去。守城士兵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眼中盡是崇敬之情。
隻見青年從數十丈的城牆上一躍而下,看準幾名官兵,一腳踏上,踩著他們的天靈蓋飛奔數十米,穩穩落於地上,而那數名士兵,竟被這強大的衝力生生踩死,腦骨盡裂,雙眼前突,形象甚是可怖。那青年並未理睬,隻是稍一頓身便再次飛身一躍,正踢到一名軍官身上,搶下他的坐騎,縱馬向圍住黃巾騎兵的戰陣衝去。
青年在飛奔的馬上彎弓搭箭,連射六箭。六支銀羽箭攜著破空之勢直穿六名將領咽喉,射出的羽箭氣勢竟絲毫未減,又各自射死幾名士兵。官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完全震懾了:今日敵軍太匪夷所思了,接連以驚天動地之勢擊殺將領。士兵見狀,完全沒了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