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很可能因為時空逆差,與你不同時間到達這裏。”
“所以……”
“所以,蚩尤才會向你發出召喚!”
老者次次搶在天龍說完之前將答案說出,而且與天龍的問題絲毫不差,天龍不免用一種警戒的目光盯著老者,接著說,“你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嗎?”
老者微微一笑,道,“我是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怎麼做。妖魔已經被你們帶到了這個世界中,很可能就在你的身邊。芸芸蒼生命在旦夕,身為軒轅門人,我等當義不容辭,斬妖除魔。然蚩尤勢大,你必須找齊數件上古神器,方可將蚩尤永遠封印。”
“軒轅斬妖除魔劍,盤古開天辟地斧,女媧五色補天石,伏羲封靈攝魂琴。”天龍搶道,“將此四物放於百餘輪回盤上,即可化為一體——蚩尤的地獄深鐮。”
“沒錯,借此四神器之力,便可永遠封印這個魔頭!”
“我該怎麼做?”
“找到他們,神器自會助你斬妖除魔。”說罷,老者消失,“留下三本仙書,你須日日研習,以汝資質,不出數月,即有大成!”
“喂!”
天龍眼前一昏,待到醒來時,發現自己仍在那條河邊,馬兒悠閑地吃著河邊的青草,而天龍手中卻握著三本書!這不是夢!天龍打開三本書,隻見書上寫著:《遁甲天書》。
天龍腦中一片空白和驚喜,原來那老者竟是左慈!真是難以置信!算了,不管了,天龍起身,躍上馬兒,向著洛陽奔去。
話分兩頭,卻說夏侯惇辭了天龍一路狂奔。近午時分,停下歇息,正待飲水之時,內功高深的夏侯惇聽到遠方有馬匹飛奔的聲音。不消半刻,那馬已進入夏侯惇眼簾,馬上有一中年人,模樣不甚清楚,卻看的出不時向身後看,而身後百米開外另一騎,則說明此人是被追殺至此。
那人在夏侯惇處倒地,夏侯惇認出此乃十常侍之一——郭勝。前些日子天龍曾指給他看過。於是夏侯惇衝過去扶起郭勝,說:“郭大人,你怎麼樣了?”
郭勝上氣不接下氣,堪堪說道:“莫讓那賊人殺來。”
“是!”夏侯惇微微一笑,一把將郭勝抓過來,舉在半空中,立在大樹旁,靜候那“賊人”。
“元讓!”那人立即下馬跑到夏侯惇麵前,原來此人正是曹仁。
“子孝,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一個閹狗都應付不了?”夏侯惇已經猜出七七八八了。這時,那被舉著的郭勝大叫道:“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們原來是一夥的,曹操謀反啦!曹操謀……”
還未說完,便被夏侯惇擰斷了脖子扔到了地上。
“元讓,多虧了你,要是被他逃到了官道上,那孟德的大計就完了!”曹仁停下馬,對夏侯惇說,“對了,你不是和孟德一起去了幽州了嗎?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多虧孟德神算,這幾日火速趕回,今早更是未到醜時便喚我快馬加鞭趕來。”夏侯惇擦著手上的血跡,說,“我適逢停下飲馬,就見你追這賊子到此。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曹仁跳下馬,說:“這幾日回到陳留之後,我便與妙才招收流民壯丁,一切都做得十分隱秘,未讓外人知曉。今早我與妙才於城北山中按例訓練這些人,正巧撞見一隊人馬押著數十車鏢箱,看那車輪之痕,當是金銀珠寶。我與妙才見那華麗車蓋內之人,當是什麼貪官汙吏,而那數十車的銀錢當是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又想到孟德起兵需要金錢,便決定截了它去。誰知那車中之人正是十常侍郭勝,當日他於洛陽曹府之中曾見我一麵,因此便呼,‘曹孟德竟敢攜眾造反!’言罷,數名近衛軍力保郭勝得脫,我知郭勝此去必會在皇帝麵前參孟德一本,故特此獨騎來追,留妙才與眾處理善後。”
“不是吧!”夏侯惇張大嘴巴,“這才幾天?你們招了多少人?竟敢截官銀?萬一走漏了風聲,孟德大計怎麼辦?”
“嗬嗬!”曹仁吐了下舌頭,說,“我們總共有一千多人,見那押錢之人不足一百,於是我才與妙才合計截了它,隻跑了郭勝這一個,幸好元讓兄及時出現。走,我們回去看看這閹狗搜刮了多少東西!”
……
“好家夥!十萬金!我們發了!”曹仁在山洞中看著妙才總出來的賬目,笑著說道,“這小子竟然胃口這麼大,這下可便宜我們了!”
“子孝,”山洞中另一人說道,“先別高興的太早,郭勝出事,趙忠張讓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元讓,你來之前孟德都說了什麼?”
“誌才,孟德說壯丁不可屯聚一處。”
“好!”戲誌才說,“子孝,你引五百士兵向陳留之東,平延山中隱藏;妙才,你隱於此山之中。汝等須再招兵馬,日夜操練,號為山賊,一月之後,如天下未亂,汝等須虛張聲勢,做做山賊的樣子。否則朝廷對此處等不會不聞不問。陳留地處中原,山地少而平原多,想要不動聲色地藏匿如此一支部隊實在不易,倒不如明目張膽,假裝山賊。或許可以換取些朝廷的鬆懈。”
原來戲誌才去中山遊說蘇雙、張世平二人,二人適逢去北地販馬,數月才返,於是戲誌才修書一封留與家仆,自己則返回陳留。他其實也是剛剛才到,否則定會阻止截這趟鏢的。
“妙才,子孝,你們在這裏等我們的消息,我與元讓現在就回洛陽,告與主公此處之事,他在朝中也好提前打點一下。”
“好,你們放心吧!”曹仁說,“我與妙才定會處理好此處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