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麟用盡最後一絲氣力使出了一個瞬移法陣,將五人救出險境,自己卻因耗能過度,昏厥過去。
歐陽無淚在白光閃過之後睜開了雙眼,發現他們身處一間地麵狼藉的破草屋之中,牆壁都已破損,顯然荒廢已久。那個幫助自己的青年此時仍緊緊拉著自己的手,似乎拚了命也要保護自己周全一樣。這份熱忱似乎打動了自己冰封已久的心,為什麼?
“唉……”無淚歎了口氣,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雖然現在他們安全轉移,但不知身處何處,黑殺門隨時可能追上來,現在已不是亂想的時候了,應當快些治好他。可是,憑自己現在的能力真的很難辦到。
無淚看到了旁邊一同被傳送過來的莊刑霸三人,於是說:“莊刑霸,黑殺門似乎已經不再要你了,無論你今後如何,但他也是你們的救命恩人,為了報恩你也要幫他一把!”
莊刑霸雖然是黑殺門之人,卻性情直率,知恩圖報,因此也沒怎麼發對,言道:“我能做些什麼?”
無淚慶幸自己和他的好運,於是說:“先去看看我們在什麼地方。”
言罷,莊刑霸立即從斷壁跳了出去,留下四人。無淚看了看那片刻前的敵人,不禁泛起一絲憐憫,換作過去,無論他們表現如何,都一定會殺了他們三人。可是,今日,卻為何會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片惻隱之心呢?難倒是因為他……無淚不敢多想。
不一會,莊刑霸從斷壁跳了進來,言道:“此處乃廣宗城。”
“廣宗城!?”無淚不由大喜。
“沒錯,”
“太好了,他懂得《太平要術》,沒準會和張角有什麼關係,以張角之力,治好他應該不成什麼問題。”無淚不禁自言自語,為了就好他的急迫心情已經控製了她整個人。無淚對莊刑霸三人說,“快,幫我找輛車,馱他去廣宗縣衙。
廣宗城並不是很大,莊刑霸拉著車很快到了一間門口站著許多頭戴黃巾的士兵的大宅子前。
見已行到廣宗府衙,歐陽無淚對孿生兄弟說,“莊越、莊飛,上前叫門,就言雪紋琴主請見大賢良師。”
孿生兄弟上前叫門,不料那幾個門卒不識真人,拒不接見。於是莊越、莊飛便和他們吵了起來,準備大打出手。正巧,在這個時候一員大漢從外入府,見狀故問:“怎麼回事?因何爭吵?”
一門卒恭敬地說:“報將軍,這些可疑人物想要見主公。”
“可疑人物?”大漢帶著懷疑盯著莊越,莊飛,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見我家將軍?”
無淚見二位兄弟仍未改黑殺門霸道的習慣,怕將事情鬧僵,於是從後喊道。“雪紋琴主有要事拜見大賢良師!”
大漢尋聲望去,看到一輛驢車上坐著一名麵戴黑紗的女子,正欲問雪紋琴主為何人時目光突然集中到了斜靠在女子身上的一個處在昏迷中的男子。此男子麵色蒼白卻難以抵擋原本的俊秀。
大漢著實吃了一驚,立即上前衝著男子喊道,“將軍,天麟將軍!”大漢見無法叫醒天麟,於是對無淚說,“這位姑娘,快隨我一同去見我家主公。”接著抱起天麟就準備走,由於大漢用力過大,差點將無淚拉倒在地上。這時大漢才發現天麟的手緊緊的抓著無淚,於是莞爾一笑,和無淚一同扶著天麟進府。
無淚臉紅,心中更是充滿著喜悅和無奈,看樣子,他還真和張角有什麼關係,原來他叫天麟,好名字!
原來那大漢正是管亥,他大清早就去視察防務,正巧現在回來,所以一眼便認出了天麟。管亥衝著門卒罵道:“混賬東西,竟然連麒麟將軍都認不出來!將軍要有個三長兩短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們!還不快去叫主公到將軍房間去?”
門卒嚇得冒了一身冷汗,剛才隻顧和那對孿生兄弟鬥嘴,都忘了看一眼驢車上的人,幸好管亥將軍及時到來,沒有耽誤多長時間,要不然自己一定死的很慘。不敢遲疑,門卒立即跑入府中。
斥退所有仆人,屋中隻留張角、張寶、張梁、管亥、莊刑霸、莊越、莊飛和一直被天麟緊緊拉住的無淚。
張角為天麟輸了一些仙氣,站起身來,向無淚微鞠一躬,說,“角拜謝飄雲宮主救我義弟一命!”
義弟?還真有點來頭。無淚說,“將軍此言差矣,是天麟救了我們!”言畢,無淚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眾人。
歐陽無淚最近正巧因為某些原因法力消耗極大,不及平時十分之一,根本無法與黑殺門對抗,幸得天麟相救。不過這原因,無淚當然不會告訴旁人。
無淚深情的看了一眼天麟,對眾人說:“天麟既已無大礙,我當先行一步了。”
“姐姐,你以為你能走的了嗎?張梁調皮的問。
“什麼意思?”無淚以為張角三兄弟看出了自己仙法大耗,想打琴譜的注意,於是警惕的問。張梁笑了笑指著無淚的手。無淚隨即明白,是啊,他還拉著我的手,我怎麼走啊?這小子,幹嘛這麼用力,我都痛了!
張角看到天麟緊緊拉著無淚的手,於是說:“嗬嗬,無淚宮主權且在此休養數日,以角愚見,宮主既然已開始好轉,但法力似乎仍沒有恢複,雖然不知是什麼原因,但黑殺門想來毫不留情,定然不會放過你的。我義弟既然救你一命,定有其道理,在義弟轉醒之前,角定當保宮主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