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仔細感受了一下,白念不在了。應該呀,白念都能打過那道兒童聲音,不可能被限製,除非那道兒童聲音不是本體。
南平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把紙條撕碎,然後盯向了角落裏的兔子。他走過去,強行掰開兔子正在啃草的嘴,直接把撕碎的的紙條摁進去,嗯,這樣就沒人看見了吧。
此刻的評論區裏,一陣666響起。
“6啊,直接塞兔子嘴裏。”
“什麼嘛,規則不都說了要好好對兔子,這不違反規則嗎?這個人肯定要連累我們。”
南平,把紙條塞進兔子嘴裏後拍了拍手,站起來四處掃視了一下門,全都是關著的,並排列著,顯然是想讓天選者選一個進去。南平全都看了一遍,確認了一點,這些門都是假的,這坑放的,明擺著就是等著天選者跳下去的。
他又把目光轉到了電視機上,這麼大一個電視機放客廳,紙條裏有沒有提起過,這沒點什麼南平是不信的。
就在南平準備看看那台電視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他的精神世界裏,有人?
這下南平倒是來了,興趣不再在意電視的問題,反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上眼。讓意識慢慢下沉,直到到了一個虛擬的世界裏。
精神世界,顧名思義,就是讓你的意識沉入,腦海到一個自己精神構思出來的世界,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全憑你的想象。不過你的精神力底足夠強,不然別說構思精神世界了,空氣都構思不出來。當然精神世界,那些修仙者,或者是一些有超凡能力者的是不用擔心的,畢竟他們自身足夠強大。
要說南平的精神世界是什麼樣的,那必定是黑暗的無光的。他從未想過構思一個美麗的世界,更沒有想過構思的有多好看。他的人生本來就是黑暗的存在,那個世界出生開始就是無盡的鬥爭,他沒有天賦,卻想在那個世界存活,簡直是天方夜譚,知於為什麼活下來了,他都說不清楚,或許這個世界很好,至少沒有那麼多鬥爭,這幾年來一直都很安穩,他雖從未表現出來,但是心裏卻早已不想回原來的世界了。
他進入精神世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很亮的光。他抬眼看去,入眼的是一個少年,那少年的容貌,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穿越而來的身體。少年躺在地上,南平走過來,在這方精神世界裏,兩人一站一躺,南平雖是在俯視少年,但是從氣勢來說,兩人卻是不讓分毫。
“你好,我是南平。”
少年聲音嘶啞。
“義……白。”
南平把從地上躺著的義白拉起。
“你是誰?”
“但案很顯而易見,我是這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義白。不知道這位穿越者什麼時候能把我的身體還回來。”
南平笑了笑“現在嘛,自己身體改名了,他叫南平,要想搶回來,那就各憑本事咯。”
義白聽到,眸光暗了暗。是啊,從南平來的那一刻開始,這具身體就不叫義白了,南平改了身份證號的名字,從高考的那一天開始,這具身體,就叫南平。
義白沉默了許久,又笑了。“那就各憑本事吧。”
這對義白是不公平的,他是這句生氣的原主人,他在高考那天本應該是他人生的輝煌,卻讓他的人生到了低穀,誰又知道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動不了,也說不了話,甚至眼前都是黑暗的事,還是有多絕望,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像一個旁觀者,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另一個人占用,甚至改名,他是有多絕望。不過都不重要了,他沒什麼可怨的,再怨事情也已經發生了,他能做的就是各憑本事,最後成為身體的主人,就算是失敗了又怎樣呢?至少他醒來了,也能動了。甚至,可以試著搶回自己的身體。
少年的笑容映著身後的光,和那朵打破黑暗的花,是那麼的耀眼,義白本就長相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好看極了,即使剛恢複行動力,頭發被汗水浸濕,濕答答的貼在你臉上,顯出幾分狼狽。南平是一位利己主義者,一白又何嚐不是他?不可能甘心自己的身體被別人占有,隻不過他並不會像南平一樣明目張膽的搶,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最後結局怎樣義白不知道,不過至少現在,一切還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