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哦”了一聲,“抬臉,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刀口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他劍刃上了。”
“這怎麼還受內傷了?”
“回來時不小心摔了一跤。”
陸辭秋手指挑起藥膏往他臉上按:“你的意思是,你摔了一跤,受內傷昏迷三天,對嗎?”
墨白點頭,眼神堅定:“理論上來講,是這樣沒錯。”
“你這是從多高的地方掉下來才能摔成這樣?”
“沒有……”墨白搖頭,眸底閃過輕微的心虛:“平底摔了一跤。”
陸辭秋伸手搭上他平放在桌麵的手腕,片刻後反唇相譏:“你這一跤摔的不輕。靈脈輕微受損,一月內不得妄動靈力,還有些中毒的現象,也是摔的?”
“對,不小心吃了一口幽冥藤,中了一點小毒,問題不大。”
陸辭秋又又又拿出一瓶丹藥遞給他:“每日一次,半月毒性就清了。”
“師兄,”陸辭秋又叮囑道:“太強了,建議多打幾頓,醫療費免了。
“我工作擱置好久了,先走一步,記得看緊他務必吃藥。”
“哥……”
銀懷看了眼他纏著繃帶的手臂:“你先養傷,”
“哦。”
“考慮的怎麼樣?”
“你閉關,不是還有八位峰主四位長老嗎?關我什麼事?”
“都閉關了。”
“……”他有些艱難的開口:“別的仙門來攻打我們了?都要死了?”
“這倒是沒有,聽說我要找代理掌門,閉關了。”
墨白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掌門不是一個好的差事,沒有能力很容易被架空。
他猶豫著:“哥……”
“什麼?”
“他們要是排擠我,可以把場子掀了嗎?”
“排擠?”銀懷冷眸微眯,閃動著不悅:“打得過就上,打不過等我出關揍他。”
墨白點了點頭:“那還可以。”
“有事傳音,我在。”
墨白點頭,道別後離去。
剛走出門,就看見初啼一副“你死的好慘”的表情,周身被一股淡淡的憂傷所籠罩。
等走近,見初啼遲遲沒有轉過身的意思,墨白拍了下他的肩膀。
初啼猛的回頭,看見他脫口而出:“你怎麼還活著?”
墨白挑眉,眸中錯愕,隨即斜瞥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死?”
“…………”
“…………”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三天四個時辰一刻鍾!我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初啼端詳他片刻:“就是怎麼感覺你被打的很慘。”
墨白眼中浮現淡淡的憂鬱:“我要當掌門了……”
“你謀權篡位了?怎麼當上的?掌門呢?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
初啼認真的點了點頭:“赤虹宮入門測試,準備準備。”
“他們測試關我什麼事?”
“別的宗門都去了,可能因為太閑了,當初善若的請柬也就意思意思,沒想到他們會同意。”
墨白攏了攏發,抬步往回走:“就說我死了。”
“那你現在……”
“鞏固修為,感覺要掉。”
“我們什麼時候比試?”
“等我修為穩固。而且我正在休息,應該不會有人找上門。”
初啼掛上了一副看戲的表情,“這可不一定啊。”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兩天?”
“修為穩固後呢?”
“我就不信,他還能把我打這麼慘。”
初啼張了張唇,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我感覺你還是打不過他。”
墨白無所謂道:“打不過我還能跑。”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帶回來,不能接受第二次。”
墨白揚了揚手中赤色的玉佩:“我把焚天要過來了,能跑。”
“你……”初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