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小攤小販多了起來,有賣胭脂水粉的,也有賣瓜果吃食,糖葫蘆糖畫的。
許知衍咬著糖葫蘆,抬眼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身邊幾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幾人邊走邊逛,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禪林寺門前,與門口的小僧打過招呼後便進去了。
陳婉儀拉著許知衍的手,笑嘻嘻道:“咱們去求個簽文吧,聽說禪林寺的簽文很準呢!”
“好呀,璃姐姐,我們一同去求簽吧!”許知衍對一旁的秦璃說。
秦璃點點頭,對她們說:“好,我們一同去找這裏的寄禪大師吧,我剛剛打聽了一下,寄禪大師的解簽很有名望。”
幾人穿過堂前,來到了後山一處僻靜之地。深秋初冬,後山的樹都蕭條,更遠處,隻有一木屋,木屋門前隻有兩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小僧。
“兩位小師傅好,請問一下寄禪大師是在這裏嗎?”秦璃禮貌的詢問兩位小僧。
小僧作了個揖,說:“女施主好,寄禪師傅在屋內,不過需要通傳一下,請各位施主稍等片刻。”
秦璃眾人在屋外等著,由小僧進去通傳去了。
“各位女施主請稍等,寄禪大師正在給其他人解簽。”小僧出門對許知衍等人說。
此時,屋內。
寄禪大師正在與江行裴說話。
“一片浩然正氣生,福澤子孫代代榮。公子以後必能成為將相之才,阿彌陀佛”寄禪大師對江行裴說道。
“謝大師吉言。”江行裴行了個禮答謝道,隨即便出了門。
注意到出來的江行裴,陳婉儀驚訝問道:“誒,是裴表哥嗎?”
江行裴愣了一下,麵露驚喜:“婉儀表妹?你不是在慶州嗎,怎麼會在這裏?”然後看向陳婉儀身邊的幾人問道:“這幾位是?”
陳婉儀苦笑了一下,說道:“說來話長,表哥我們等會出去聊吧,我們先請寄禪大師解簽文。表哥可否等我們一下。”
“這個是秦璃姐姐,這個是許家的三小姐許知衍。”陳婉儀給江行裴逐一介紹。
江行裴點點頭,向她們行了禮,說道:“那我在後山的亭子那裏等你們。”
秦璃率先進去解了簽,而後是陳婉儀。
寄禪大師拿著一個簽筒讓陳婉儀鰷一支,陳婉儀挑了一支出來遞給寄禪大師,恭敬的說道:“勞煩大師指點。”
“時來運轉喜自來,平安順遂福連連。小姐會得貴人相助,而後的座位全靠自身了。”寄禪大師慈眉善目,看著一臉緊張的陳婉儀說道。
“太好了,謝謝寄禪大師。我先告退了。”陳婉儀眼含淚花點點頭,出了門。
“知衍,你去吧,讓秦璃姐姐在外候著你,我先去亭子那裏和表哥說說話。”陳婉儀對許知衍說。
“好的,陳姐姐,那我們等會在亭子那裏彙合。”許知衍說,“璃姐姐,你們等我一下。”
屋內寄禪大師也讓許知衍挑選竹簽,許知衍沉思了一會,挑了一支遞給寄禪。“煩請寄禪大師指點迷津。”
寄禪大師並未急著解簽,反而笑眯眯地問道:“小姐如此聰慧,有沒有想過有更大的作為?”
許知衍抬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著平靜地注視著寄禪大師,拱手行禮說:“我想憑借自身所學,造福百姓。”
寄禪大師點點頭,說道:“智者心開如天地,堅持忍耐即成功。如果你想做到心中所想,必然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也會遭受這世間對女子的約束,但是如果你堅持下去了,必然會高居於廟堂之上,為百姓造福。”
許知衍再次拱手行禮“謝寄禪大師,我定不負所望,必當竭力而為。”
後山亭內,江行裴聽完陳婉儀的話,氣憤道:“這個陳知府太過分了,竟然寵妾滅妻,還差點害得你嫁給一個賭徒!這是欺負我江家不在慶州,婉儀,我定如實告知父親和祖父,為你討個公道!”
陳婉儀說道:“多虧了許知衍她們將我救出來,我們這一路準備去往宣州外祖那那裏,表哥也要過去嗎?不如我們同行?還可以有個照應。”
江行裴點頭說道:“我也要回宣州,那我們一同前往,我帶的護衛還可以保護你們。”
“陳姐姐,你們說完話了嗎?我們都解完簽了,我們去逛逛廟會吧。”許知衍快步走來,挽上陳婉儀的胳膊。
陳婉儀笑了笑說:“說完了,表哥他也要回宣州,我們過幾日可以一同出發,路上也有照應。表哥他還帶了護衛呢!”
許知衍說道:“那可好了,那我們現在去逛逛吧。”
秦璃說道:“那便先謝過江公子,到時候出發之前勞煩江公子派人知會一聲,我們現在住在城北的如意客棧裏。”
江行裴點點頭,說道:“婉儀,那你們幾人先去逛逛廟會吧,要出發我再派人去告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