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池野第一次見到明驚蟄是在大學,可能她沒有印象。
那天,蕭池野和朋友約好出去聚餐,陽光很好,彼時他正等在教室外的亭子邊,抬眼便能透過明晃晃的玻璃瞧見舞蹈排練室。
蕭池野低頭回複朋友消息,還沒抬頭,舞蹈室室裏排練的女生早已看見了站在亭子邊的蕭池野。
簡單的白色T恤衫,黑色長褲,雙肩包單肩斜跨在肩膀上,細碎的陽光稀稀疏疏斑駁落在短發上,五官出眾,不少女生發出低呼。
“快看,外麵站著位帥哥!”
“真的好帥,不知道在等哪個女生!!”
“真是羨慕了!”
“……”
蕭池野撩眼懶懶看一眼舞蹈室,在一眾的舞蹈生裏精準地落在那一抹紅色背影上。
清一色地白色形體服,唯獨那一抹紅色異常地吸睛,漂亮的蝴蝶穀,纖細頎長的天鵝頸,高高紮著的丸子頭。
女生似乎沒注意後排的動亂,依舊很認真的重複每一個舞蹈動作。
蕭池野不知怎麼的,盯著她看了很久,也不再催促另一邊的朋友了。
時間變得不再漫長,反倒是因為這一抹紅色變得飛快起來。
那人隨著動作終於轉過身,蕭池野終於看見了麵容。
很是清純的一張臉,臉上白淨,但偏偏那舞蹈熱烈。
蕭池野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熱烈的像朵玫瑰。
他正瞧著那邊,似乎是出神了,連朋友走到身側都沒發現。
朋友站在他身側出聲,“怎麼樣,漂亮吧?”他說這話的時候頗為自豪。
蕭池野淡淡收回視線,“嗯。”
“你嗯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漂亮嗎?”
朋友手指過去,“你看前麵紅色衣服領舞的,她可是很出名的。”
“哦?”蕭池野慵懶抬眼再次順著那方向看過去。
“是啊,舞蹈係她可出名了,跳的不僅好,那臉蛋更是很多男生做夢對象。”
做夢對象?蕭池野明顯不悅地皺眉。
“是挺漂亮的。”蕭池野脫口而出。
朋友驚訝道:“蕭哥,頭一次聽你誇獎女生啊!”
見蕭池野有興趣,朋友接著道:“你知道她名字嗎?”
蕭池野睨他一眼,意思愛說不說。
朋友隻好道:“明驚蟄。”
明驚蟄。
蕭池野默念一遍,低垂眼眸,看不清臉色。
朋友道:“她目前單身。”
蕭池野:“……”
朋友:“沒想法?”
蕭池野:“沒想法。”
說完扯了把書包細帶轉身往前走,朋友趕緊追上去。
“誒,你等等我!”
朋友搭上他肩膀,調侃道:“你是不好意思了。”
“滾蛋!”
……
蕭池野再次見到明驚蟄是在一場表演晚會上。
明驚蟄一襲紅裙,和舞蹈室裏一樣的紅色,隻是衣服是複雜的舞裙,跳的是同一支舞蹈,熟練的舞蹈動作,飄逸的裙擺儼然是一支熱烈的玫瑰。
台下的觀眾看的歡呼聲高漲。
朋友看了台上的明驚蟄, 再看一眼蕭池野,“平常拉著你來,你都懶得搭理,今天特意來看某人?”
蕭池野收回舞蹈視線,轉而瞥身側的朋友一眼,“隨便看看。”
說完轉身離開。
朋友:“口是心非。”
蕭池野被朋友拉著去紋身。
本來隻是作陪的人,突然對一旁的紋身師說道:“給我也紋一下。”
紋身師笑著說:“你想紋在哪裏,想要什麼圖案?”
蕭池野忽的浮現那一抹翩翩起舞的紅色,脫口而出,“肋骨上,紅玫瑰。”
一個小時後,一朵栩栩如生的紅玫瑰蔓延在肋骨處。
紅玫瑰——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