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野吠犬舐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沒有再管身後的爆炸。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從一個包裏麵拿出手機,用自己會的能力將手機密碼無限壓縮,成功打開手機找到了電話,他隨便按了兩下,電話那邊很快被接通:
“莫西莫西,這裏是高冷桑,請問你是哪位呐?”
男生清脆而單純又幹淨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過來,護野吠犬小心的開口:“我..想請您能...來這裏,拜托了..”
可能是太難受了,巨大的衝擊讓他的腦子如同神經線被一根一根的拉扯斷裂一樣。人重重的摔打在地上,黑色的濃漿一股一股的從他的眼睛裏掉落。他很難受,他不知道怎麼辦,想開口說些什麼便失去力氣清醒的感受他不知道的東西。
就這麼等著,然後有了些失重感,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再是爆炸後的廢墟。
努力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仿佛刺人的陽光並不能將這個一直出入黑暗的人有一點傷害。
初見的光芒刺眼的陽光,對於他沒有半點影響。
頭發到了肩膀,繃帶纏繞他的雙手,束縛也保護著。
看樣子是16的孩子,陽光明媚的刺眼,照射向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坐了一會吧,門便被推開了。
和電話裏麵一樣的聲音傳了過來,隻不過是沒有電話裏麵那種有一些不真實感了:“嗯..你好,你身體還好嗎?”
雖然醫生和他說沒多大的問題了,但是當他報了警後被帶去看的時候,少年的雙眼被黑色的物質蒙蔽著,染滿了架子,鮮血從他的腹部,耳朵,口腔裏麵不斷的流出。
整個人髒兮兮的,還有一些翻出來的肉裏麵卡著幾粒石子,和鐵片。
聽警方說,是在一個實驗室基地發現的,當時實驗室周圍還燃燒著火,這個孩子就那麼的躺在中心,現在這個情況還是算是好的。
當時送去醫院急救完成後,醫生和他說,這個孩子腦內有凝結的血塊,很大一塊。
不知道能不能活多久,如果能幸運的活幾年還沒有事情的話,那麼他就沒事了。
“還有,他身體的各項數據不是很好”
想到那張身體檢查報告單,他就感覺這個孩子脆弱的如同磷葉石。
搖了搖頭,他努力平複了一下聲音才問出一句沒有腦子的話....
那個孩子愣了一下,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他的方向,努力的說出來自己的感謝:“謝..謝謝..你..”
聲音幹澀又幼稚,聽起來難聽又不怎麼違和,像是那些被拋棄的孩子被動物養大又被重新帶回來教他們融入社會第一次嚐試完整的發聲。
大概是孩子感到難堪而低下頭的那一絲落寞,又或許是他同情心泛濫了吧。他沒有過腦子的來了一句:“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成為家人。”高冷等裏感覺自己有些沒有腦子了也不理智,但是他不後悔自己說出的話,隻不過是擔心自己這話會嚇到這個孩子。
“嗯。”
回答的很小心也很快,像是害怕他反悔就沒有人願意當他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