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命令你們幹的,都給我站住了!”
一個如天神般的男人渾身沐浴著聖潔的光芒,從遠處飛快的趕來。人還沒靠近一身強大的力量鋪天蓋地的壓迫過來。
“啊,”
殺戮中的人們猛然發出一聲聲如野獸般的嚎叫聲,跟著個個都丟掉手中的兵器,捂著耳朵在地上痛苦的叫喊著。
“都停手吧,疾病傷患都將離開,你們又怎忍心如此對待自己。”
那個如天神的男人低著嗓子開口道,眼神中流露著深深的哀傷。
“秋帥,是你麼。”
老許隻覺的眼前光明大盛,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油然而生。
“秋帥,你終於回來了!”
老許看著眼前這個偉岸的男子,他的臉是那麼熟悉,臉上永遠帶著強大的自信,即使是在死神麵前,也動搖不了他心智。
他依舊是那麼的理智,依舊是那個強大的秋帥。老許不知道眼角是不是還有淚,他隻知道這一刻他們有救了。
“營長,您快醒醒!”
老許覺得自己好累,好累,隻想著將自己的擔子就那麼的丟還秋帥,自己就可以安心的沉睡過去。朦朧中,老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聲親切的呼喚聲,難道還有睡不讓他安然睡去嗎?
“糟了,營長也還在昏迷!”一間敞開門戶的幹淨茅屋裏,營地的秦大夫將手按在老許的額頭上,擔憂地道,“這都發燒兩天了,還沒退燒啊。腦袋也不知道燒壞了沒,整天胡言亂語。”
“那快點讓他醒過來啊,”幾個衛兵一臉焦急地在一旁站著,時不時的叫喚他們的營長幾句,卻總是得不到回應。
“過師傅,我去山上采的草藥都在這裏了,”這時候,王虎風風火火的從外麵進來,也沒有客套直接開口道。“需要怎麼做,是叫人馬上熬給營長吃嗎?”
“不,搗成藥劑,貼在他額頭,”秦仙羽給老許額頭添上一條裹冰塊的毛巾,這才站了起來,吩咐道,“你不要在這裏多呆,等下叫人出去尋找石灰粉回來,撒在營地裏消毒。我看這幾天會有什麼傳染病起來。”
“您是說會有瘟疫?”王虎小心地開口,見秦仙羽默默地點點頭,當下也不敢在多說,將藥留下,匆匆走了。
“哎,老許,你這個時候病真不是時候啊。”過三謙這時候也從外麵過來,臉上帶著深深的憂愁。看著昏迷躺在床上得老許,過三謙長長的歎了口氣,無奈的道。
“這幾天營地就勞煩秦大夫了,”過三謙回頭帶著感激地對秦仙羽道,“老許這幾天昏迷,腦子是不是很混亂啊。也不知道發了什麼夢,一直胡言亂語。腦子會不會給燒壞了?”
“過先生放心,許營長是鐵血的漢子,可以熬過來的。”秦仙羽寬慰道。
如今春雪將化,原本是要歡欣鼓舞的,如今卻接連的有人病倒,實在是讓人憂心忡忡啊。過三謙心思重重的從秦仙羽那裏離開,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往事,猛然抬頭一望,卻見得滿空的血色,到處血雨飄飄下來,不由得大驚失色,“哎呀,”一聲,差點坐倒在地!
“這樣的事情不能在發生了!”過三謙腦海裏響起一個聲音,像是跨越了一個時代般的遙遠。
那一年,晉軍西征,狡猾的胡人將死去的牛羊丟棄在河水裏,汙染了幹淨的水源。西征的晉軍沒有預付,結果喝了汙染的水源後全部發病!
那一年,太多的人無辜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