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剛入夜,但外麵卻顯得十分安靜,兵士各有崗位,沒有喧嘩。營中也無人隨意走動。這在晉軍中,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帶出來的啊。”
那人說著說這,卻在那點評起老許的治兵來。
“這究竟什麼人來的啊?”風林心裏不由得納悶了,這還有心情扯這些沒用的東西?
等張楊好不容易從外麵回來,營房裏這才點起了一支小油燈。
“風林,怎麼樣了你,”申靈莨的身影也在這時候忽地闖進來,“今天我在外麵忙活了一天了,這才剛回來,聽說你被處罰了,就馬上過來看你了。”
申靈莨像隻小麻雀般飛也似的跑到風林床邊,看見風林十分難看的趴在床上,擔憂的道,“傷口還痛嗎?”
“哪裏會痛,”風林擺出一副完全沒事的樣子,嬉笑的說,還故意的用手比劃著,似乎真的沒什麼事。
“你受罰的時候,應該是打屁股吧,你比劃手為了強調嗎?”不知道為什麼,那自稱過三謙的家夥似乎看不得風林得意,見狀開口道。
“啊,那,那現在有沒怎麼樣··”不說申靈莨在那緊張風林的傷勢。
卻說張楊見那人醒來,便過去拿些吃的給他。畢竟風林哪裏有申靈莨在了,他也不好意思站風林旁邊。
“他說他是過三謙,”風林見張揚過去,急忙開口解釋道,“有病的,不要理他。”
“過三謙?”張楊腦子一歪,回頭望著風林,詢問道,“你剛問的。”
“你看他幹嘛,”過三謙似乎很惱怒別人在一次懷疑他的說話,沒等風林開口便搶先道,“你們是火頭營的?許子卿帶的好兵啊!”
滿臉灰碳的張楊才剛一露麵,過三謙便猜了出來。
張楊被風林一提醒,曾經腦海裏有點印象的事便浮現了出來,對於過三謙的形象也很快顯示在腦子裏,這一對比,發現眼前病懨懨躺在他麵前還真的是那草頭軍師過三謙。
“營長,有重大軍情··”張楊在確認了過三謙的身份後,第一時間卻不是過來噓寒問暖一番,而是馬上轉身跑去稟報了。
不到半刻鍾,外麵便跟著響起陣陣嘈雜聲,七八個人匆匆的湧了進來。
“是過爺嗎?”老許當先進來,先是安慰下風林,轉身便到過三謙床頭來,十分客氣的道,“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麵啊,哈哈··”
“許老鬼,你巴不得我早死呢。”過三謙和老許的似乎很有交情,兩人見了麵,反到沒那麼多繁文縟節,卻是對罵起來。
“哪裏,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出現啊。”老許說到這,神情顯得暗淡了些,道,“你也知道,現在情況特殊,我身上擔子重啊。秋帥他··”
“別說,我都知道了。”過三謙眼眶也是一紅,卻是及時的克製住,沒有顯得那麼傷感起來,用十分堅毅的目光盯著許子卿道,“秋帥最後是我送走的,我比你清楚。”
“秋帥有句話要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
過三謙嗓音忽地小了下去。許子卿會意,低下頭,正要聽聽過三謙說什麼,卻見手背上被過三謙抓住,昏暗中燈光中,隻有許子卿看到了過三謙最後寫在掌心的一行字。
“記住了,這事幹係重大!“過三謙再三提醒道。
老許點點頭,將拳頭握緊,道,“你先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看著和老許麵色沉重的離開,風林隻是奇怪的望了對麵的過三謙一眼,很識相的閉嘴,沒有去找沒趣的問起來。
申靈莨本還想呆在風林營房陪著,這時候因為多了過三謙這個人在,卻不好在呆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也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