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落杉早就從白冷山他們口中得知了這兩個人的事情,沒有第一次知道的震驚,拿著處理傷口的東西微笑著跟楚郢互相認識。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的人,但是楚郢生出了危機感,這種危機感很奇怪並且沒由來,不是長相原因,跟人比臉他從來不擔心會輸。
是更加……更加……
“如果當初我像教她一樣教嬌柳兒,嬌柳兒的結局會不會變?”
鍾蘇寒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響起。
楚郢再一次仔細看了姚落杉跟鍾蘇寒的互動,呼吸頓時有些急促,心情就像是自家從來不讓其他人摸的狗狗,突然有一天主動翻肚皮給別人摸了一樣。
“好啦,該消毒的地方都消毒過了,沒那麼嬌氣。”鍾蘇寒抓住姚落杉要繼續給自己酒精消毒的手,笑的無奈又溫柔,餘光之中注意到楚郢的表情不對,疑惑的看過去,“寶貝怎麼了?”
你抓著別的男人的手,問我怎麼了?楚郢倒吸一口冷氣,氣炸了,直接冷笑一聲:“喊什麼寶貝,咱倆很熟麼,掛了。”
電話掐斷,三秒後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懊悔的蜷縮在戶外椅上無聲呐喊——我這是在幹什麼啊!吃醋這麼幼稚的事情!
“楚郢,到你的戲了。”
“來了。”
鍾蘇寒正在懵圈楚郢咋了,怎麼突然就吃醋了,正準備打過去呢,對方跟自己說要拍戲了,隻能作罷,打字表達了一番愛意後,開始幹正事。
她將自己炸飛蟲巢的計劃跟萬信說了一遍,“根據我的觀察,這方法是可行的,至少有嚐試的價值。”
“嚐試的價值?”萬信聽完隻覺得這個人缺德到家了,捂著額頭,直接被氣笑了,“你是真的一點都不考慮人道主義這四個字,缺德還是你缺德。”
“隻要能摧毀蟲巢,再缺德的事情我也能幹出來。”鍾蘇寒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我說了吧,讓裏麵的蟲子孵化出來,整個世界都要完蛋。”
萬信閉眼深呼吸,靠在椅背上麵仔細琢磨著鍾蘇寒提出的計劃,是否真的有嚐試的價值,以及可行性。
就當鍾蘇寒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開口了,“我可以信任你嗎?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在乎人類如何,你在乎的,是這個世界如何。”
“我都有寶貝了你居然還懷疑我殺蟲子的動機。”鍾蘇寒揉搓著太陽穴,“我隻是比起死掉的,更加在乎活著的。你應該慶幸,慶幸我還沒那麼喪心病狂的用活人。”
“你還想用活人?”萬信一臉不可置信。
鍾蘇寒怒了,“都說了不會用啦!”
她歎息一聲,跟萬信說了一句真心話:“我的寶貝說,生命的意義並非是死亡,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生命都是不可褻瀆的,死亡也是一樣。”
“如果是以前的我,說不定真的會用活人。”
是那個,絢爛如太陽的少年改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