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就出門,誰準你動手動腳的!”鍾蘇寒想也沒想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鞋麵上,然後就去玄關換鞋子。
她這一腳踩的重,宴宜修呲牙了好一會兒才一瘸一拐的跟上她。
考慮到楊奶奶的年紀,宴宜修將地點定在了一個茶館裏麵。
這個茶館有著百年曆史,曾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裏毀滅過一次,戰爭結束後,東家花了大價錢重建,將當年走散的夥計、師傅一個個找回來,找不回來的就根據他們後人的意願,或是給錢幫助生活,或是聘請成新的夥計、師傅。
鍾蘇寒跟著宴宜修穿過一條又一條街,走過一條又一條小巷,最後在一個古樸的大門前停下。
大門口擺放了兩個石獅子,匾額上麵寫著茶園兩個字,宴宜修將定位卡交給門童,表示今天在茶園定了位子,門童仔細看了卡片後才請他們進去。
門童將他們引入大門內後,由穿著旗袍的漂亮小姐繼續帶他們往裏麵走,走過花園,到室內的時候,又換了一個穿著打扮更加精致的小姐繼續引路。
鍾蘇寒一路跟著,回憶起了當年她進宮找溫鈺白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這樣,走一段路就換一個人來帶自己繼續走,至今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在哪裏,甚至覺得有點浪費人手。
小姐將他們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裏麵,然後熟練的點燃了角落裏麵的一根線香,清幽的香味混著拐點身上的異香,鍾蘇寒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於是上前直接徒手掐滅了那根線香。
“我不喜歡,別點了。”
“啊,很抱歉!”小姐連忙道歉,然後去開窗通風,風很快就將房間裏的香味衝散,但相對而言的,也將房間裏的冷氣給吹散了,“您定的是三個人的位置,還有一位楊女士未到,請問是現在上茶點,還是稍後再上?”
“我餓了,能不能現在上?”鍾蘇寒趴平在紅木桌子上,無聊的細數桌子上的木紋。
“現在上吧。”宴宜修坐到了她的身邊,將襯衫袖口往上卷,露出了線條漂亮的小手臂,從桌子上的糖果盤裏麵挑出了一顆他覺得鍾蘇寒會喜歡的糖果,剝了糖衣塞到她的嘴裏。
糖果很甜,甚至甜膩過了頭,但在這個時代,這仍然是最為珍貴的甜品。
“太甜了。”鍾蘇寒沒有嫌棄的吐出來,而是撒嬌一樣的嘟囔了一句,將糖果在嘴裏頂來頂去,正當她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要見她的人到了,茶水跟點心也到了。
楊奶奶看見鍾蘇寒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姑娘不簡單,她身上有著和農旭先他們一樣的沉穩,那種屍山血海過來的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