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蘇寒的臉頰瞬間紅了,扭頭對班級裏那幫拚命要看好戲的人喊道:“不是男朋友!”然後慌忙的轉身對宴宜修說:“你別瞎說!什麼男朋友,你隻是我阿姐的學生而已!你別亂說!”
耳朵不爭氣的紅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捂,低頭皺眉,這個拐點怎麼那麼煩人。
宴宜修對她這個樣子愛死了,眼睛裏的笑意更加的明顯,“老師會同意的,你也遲早會同意的。”
這信誓旦旦的樣子,真的讓人……讓人有些討厭不起來。
鍾蘇寒有些無奈,身為救世主的她無法討厭拐點,但有些話還是早些說明比較好,“放學的時候你來接我一下吧,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好,那我先走啦。”宴宜修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手感很好,沒忍住又捏了一下,心滿意足的跟她的同學打了個招呼後離開了。
鍾蘇寒呼吸了兩下,確定自己冷靜下來了後,才拿著保溫瓶回到教室,在同學的包圍中,體溫再次上升,一遍又一遍的解釋她跟宴宜修的關係,甚至吃早飯的時候還在解釋。
有一說一,張媽做飯是真的好吃。
放學的時候,宴宜修準時出現在學校門口,見到鍾蘇寒的那一刻,立馬把從同學那邊搶來的熱水袋遞給她,“路上冷,你拿著暖手。”
鍾蘇寒聽到了其他同學的小聲驚呼聲,麻了,人已經麻了,她已經能想象到明天將會受到項蘭沁怎樣的質問了。
“走吧。”
坐校車需要十五分鍾到學校,走路的話需要四十五分鍾,鍾蘇寒這段時間都有注意鍛煉自己的身體,區區四十五分鍾的路程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至於宴宜修,她相信在聽完自己說的話後,對方不會一路跟著自己到家門口。
“我有心上人的,叫阿肆。”她開口說道,“他在我最傷痕累累的時候出現,在完全治愈我後,徹底離開我。我們一起經曆了很多,多到,哪怕你們長的一模一樣,我也不會將你們搞混。”
“他叫阿肆,他是阿肆,無可替代的阿肆。”
心髒那邊傳來了熟悉的疼痛,喉嚨也像是被遏製住了一般,讓她呼吸困難,說出的話也帶著輕微的顫抖跟無法抑製的哭聲。
“我會一直向前走,不困在與他的過往之中,就像他希望我走出之前的過往一樣。”
鍾蘇寒停下腳步,她沒有去看宴宜修的表情,異香沉寂了下來,“宴宜修,如果你心中有過那樣的一個人,你就會明白,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
宴宜修沒有說話,他沉默的跟著她,一路跟到了她家樓下,“鍾蘇寒,你為什麼,不抬頭看看我?”
這是鍾蘇寒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裏麵沒有笑意,站在台階上的她下意識的轉身看向他,隨後就被扯入了那個不算太溫暖的懷抱。
“我們有可能,隻要你向前走,我們就有可能,我會等你,一直一直等你,哪怕有朝一日會被你當成他的替身,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