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在對她說,向前走,在安慰她,在希望她能夠不痛苦。
這個認知讓鍾蘇寒的內心綻放出了無數的花朵,然而這個花朵因為臨秋這個肉山的到來很快就謝了。
“向前走?你可真有臉說別人,膽小鬼。”
臨秋打開了門,抬手藍紫色的電光從他的手中傾瀉而下,直擊鍾蘇寒和阿肆的方向,以他們為圓心,形成了一個環,隨後拔高,一個雷電的牢籠形成。
“臨秋……”哪怕有心理準備,阿肆的雙手仍然在顫抖,臉色也慘白了幾分,低頭不敢去看昔日好友的臉色,咬牙想著要如何脫身之時,一道陰影投下,遮擋在了他的麵前。
鍾蘇寒擋在阿肆的麵前,似笑非笑的盯著麵前的肉山,“我的阿肆可不是膽小鬼,他敢為了查明朋友死亡的真相而不惜背上罵名,你又如何,我看你才是那個膽小鬼。”
她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阿肆錯愕的抬頭看向鍾蘇寒的後腦勺,腦子一時間有些懵懵的。
一會兒想著她知道了多少,一會兒又想著要如何離開這裏,要如何跟臨秋道歉,不一會兒思緒又轉到了她說的那些話上,耳朵尖悄悄紅起。
他伸手拽住了鍾蘇寒的衣服,往前一步腦袋抵在她的背上說道:“鍾蘇寒,帶我離開這裏,別傷他。”
鍾蘇寒有些無奈,她家小孩是不是把她想的太厲害了,那個肉山會掌控雷電,而她肉體凡胎的,連個玄術都不會用。
拐點發話,救世主不能不從啊——
她嘴角微微上揚,扯下腰間的腰帶直接甩向麵前的雷電網,隨後手腕一抖,腰帶直接形成了一個可以彎腰通過的圓,圓內沒有半點雷電的跡象。
然後她扛起阿肆彎腰直接迅速通過,通過後再把腰帶扯回來丟在地上站上去,笑著看肉山那陰沉著的臉。
“天鳴族少族長,還有什麼招式,都使出來吧。”
被一個女人扛在肩膀上,還是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麵前,阿肆覺得自己臉頰都快紅透了,又聽到她這麼說,隨即又是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你別欺負臨秋,都是我的錯了。”
嗯?看樣子當年的事情還有隱情。
鍾蘇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不是很關心這個事情,她隻關心邪念有沒有參與到這個事情內,若是參與了,她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見臨秋站在那邊沒有反應,準備直接走人,腳放在木地板上的一瞬間,紫色的電光就順著地板的縫隙襲擊而來,沿路留下了黑色的燒焦痕跡。
鍾蘇寒見狀直接離開剛剛的那個地方,幾個跳躍後電光消失,很快又是另外一道電光,她故技重施躲開了那個攻擊,瞄準機會直接跳到了窗戶上。
跟她猜測的一樣,他們現在在的地方就是遺族外麵,給臨秋這些來遺族交流學習的人居住的小樓。
他們現在在的位置是三樓,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直接跳下去不是問題。
“鍾蘇寒。”
聽到肉山在喊自己,鍾蘇寒警惕的看向他。
“你體會過,親眼看著至交好友,將自己引薦給他的朋友們,一個個殺死,然後不顧你的哀求,將他們開膛破肚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