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又被拿捏了!
阿肆冷哼一聲,嗬令她以後不許碰灶台一塊磚、一塊土後才進去收拾廚房的狼藉,然後問道:“昨天說到了那個海洋,海洋是什麼?”
小孩不生氣了,鍾蘇寒立馬起身笑著跑到他身邊,一邊打著下手一邊跟他說海洋是什麼,說罷問道:“我家小阿肆,好像很喜歡動物呀。”
我家……阿肆的耳朵尖又悄悄的紅了,心像是被貓尾巴拂過一樣癢癢的,“我不是喜歡動物,我隻是想救冰晶獸。”
“救冰晶獸?什麼意思?”
阿肆將炒糊了的土豆餅產出來丟棄,又從旁邊的小鍋子裏麵舀出水倒在大鍋子裏麵進行涮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說,鍾蘇寒也沒有追問,昨天抱阿肆回房間的時候她注意到了他房間內雜亂無章的紙張,上麵無一例外都是藥材,像是一張張作廢了的藥方。
她不懂藥方,憑借著藥方上發情兩個字猜測出這藥方不是人用的,不是人用的那麼自然隻有獸用的。
什麼獸會讓她的拐點、她的阿肆如此勞心勞力?
唯有冰晶獸。
身為這個世界唯一能在岩漿、火成岩上行走的巨獸,它們出現了問題無疑是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的災難。
答案她早就知道,此刻再問無非就是想讓阿肆說出更多罷了。
思及至此,鍾蘇寒連忙搖晃自己的腦袋,將腦袋裏的想法全部甩出去,暝秋欺騙了她,她又何必繼續履行救世主的職責,世界毀滅了和她又有何關係。
“鍾蘇寒,辣椒吃嗎?”
異香哪怕在油煙中也格外的清晰,小孩的臉龐在白色的煙霧中若隱若現……世界毀滅了,小孩也會死吧。
要不就稍微拯救一下世界?
鍾蘇寒坐在小凳子上托腮回答了一個吃,思緒胡亂飛著,“阿肆為什麼會一個人在天青的背上?為什麼不在那種部落裏麵。”
“鍾蘇寒,你隻是一個吃白飯的……”
“阿肆都知道了我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我卻一點都不知道阿肆的事情,好不公平啊,不公平的我都不想再講那個世界的事情了。”
阿肆覺得自己這輩子遇到鍾蘇寒,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祖墳冒青煙的走背運,嘖了一聲後開口說道。
“之前這裏並非隻有我一個人,還有我師傅,後來那個老頭子死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一個人生活在天青的背上,他從未跟我說過,隻是每年都會帶我去祭拜一下果林另外一側的墳墓。”
“原來阿肆還有個師傅啊。”鍾蘇寒嘴角微微上揚,“所以阿肆的醫術是跟師傅學的嗎?”
“是啊,你真的好煩,閉嘴去把碗筷拿出來,等一下就能吃飯了,今天吃麵條。”
吃過飯後,阿肆陪著鍾蘇寒將碗洗了就上樓去研究他的藥方,而鍾蘇寒則去了外麵的空地,她撿了一根樹枝在那邊鍛煉。
兩人互不打擾。
日子一直平平淡淡的過著,直到遠方飛來了一群鳥。
他們來的時候鍾蘇寒和以往一樣吃過飯、洗掉碗在小樓前麵,阿肆能看見的地方鍛煉,一套招式結束後她看到遠方飛來了一群白色的大鳥。
大鳥的背上馱著一個或者兩個人,他們穿的有些嚴實,蒙著麵、戴著頭巾。
這是鍾蘇寒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停下了鍛煉,朝著站在窗台前麵研究草藥的阿肆喊道:“阿肆,有群大鳥來了。”
聽到大鳥兩個字的時候,阿肆的臉色微變,目光不悅,並且十分的不耐煩。
“嘖,鍾蘇寒把他們全部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