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眼,暝秋就知道這小姑娘對鍾蘇寒動心了,氣的它咬著鍾蘇寒的袖子殺氣,“鍾蘇寒!你可真是罪孽深重!”
“哎哎哎,別咬別咬,我好衣服不多,暝秋別咬!”鍾蘇寒伸手去從暝秋的嘴裏解救自己的衣服,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沒有修補過的好衣服。
她笨拙的模樣逗笑了平安公主,銀鈴一般的笑聲回蕩在大殿之中,溫鈺白的情緒也鬆懈了下來,露出了一抹短暫的笑容。
笑鬧了一番後,鍾蘇寒才給平安繼續解釋:“達魯花赤此舉就是在試探宴國,陛下疼愛您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其他對宴國虎視眈眈的國家、部落都在盯著陛下,看陛下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
“平安如此懂事寡人很欣慰,但是寡人覺得,平安可以不那麼懂事。”溫鈺白笑著張開雙手,“這套金絲百花霓裳寡人可記得你是最厭煩的,還有這套東珠點翠頭麵,你也是覺得太重,戴著累的。”
平安看著微笑著的兄長,鼻子忽然一酸,站起來就往他懷裏撲去,放肆大哭,“哥哥,平安不想去和親,平安害怕,害怕去了那邊嫁了父親,又嫁兒子,害怕離了母親跟哥哥的身邊,會被欺負,會沒人再疼平安。”
“平安不怕,哪怕是最後哥哥親自上陣,哥哥也絕對不會讓平安去和親的。”溫鈺白目光堅毅,“我們的平安,是要尋得如意郎君才能嫁的。”
聽說平安來找溫鈺白了,急急忙忙趕來的玉太妃一踏入大殿,就聽到了這番話,頓時也是雙眼通紅,她就知道,自己沒白疼這小子。
處理好了家中事後,溫鈺白才跟鍾蘇寒說這次急忙喊她來的原因,塔塔爾十六部必須得打,丞相也必須盡快拉下馬。
“達魯花赤並無這樣的計謀和膽量,必然是鍾蘇暖派人和他說了什麼,隻可惜那細作不禁拷打,沒幾下子就自絕氣息,死了。”
鍾蘇寒看著塔塔爾十六部的輿圖,遊牧民族難打就難打在他們會移動,之前她是直接找到了王庭的位置,生擒了達魯花赤才讓他們送上了投降書。
暝秋記得那一次戰役,塔塔爾十六部虐殺了好幾個鍾蘇寒的部下,逼的她發了狠,不要命了的找王庭,它看不下去,偷偷摸摸用了法術幫了一把。
這次若是要打塔塔爾,隻怕是自己無力再幫她了。
鍾蘇寒感受到小兔子縮回了自己的懷裏,情緒似乎有些不高漲,伸手安撫了一會兒後開始研究要怎麼打塔塔爾。
“咱跟塔塔爾已經十年沒開戰了,這幫孫子休養生息了這麼久,隻怕是不好打。”
溫鈺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讚同,不過他認為這件事情暫時不著急,那邊可以先由鴻臚寺先扯皮上一段時日,“攘外必先安內,溫雲清和鍾蘇暖寡人不能再放任他們了。”
這是要對這兩人動手了的意思,鍾蘇寒嘴角微微上揚,“陛下,標下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