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駱寬撓了撓頭,開口說道:“比想象中的要苦難許多,山壁堅硬,很難在上麵開鑿出洞然後插入釘子。”
鍾蘇寒默默的看向坐在角落裏麵插著暖手捂端坐著的薛治,“薛校檢……”
薛治眼皮子一抽,她每次這樣叫自己總沒好事情,眉頭皺起有些不悅,“有屁快放。”
“我需要一些油跟布。”
“你要油和布幹什麼,要多少?”
“若是將山壁鑿出一個小小的地方,放上混著油的布條進行燃燒,燃燒過後再以冷水進行快速的冷卻,就能在山壁上快速開鑿出洞來,這樣再將鐵釘釘進去就會快很多。”
她沒說數量要多少,隻是默默的看向駱寬。
薛治隨後將死亡視線落到了駱寬的身上,駱寬感受到了壓力,他哪裏算得出這樣要多少油跟布條,隻能頂著壓力跟自家曲長大眼瞪小眼,希望她能算一下。
“嘖。”薛治不耐煩的嘖一聲,他剛剛忙完一些事情,剛剛歇下又要湊集物資,“油我去想辦法,布料……就把你們的褲頭撕下來用!”
說罷,他就掀了門簾子出去了,順手將門關的十分響亮。
時偏覺得牙有點疼,這校檢脾氣也太大了一些,不過是籌集一些物資罷了,這難道不是他們校檢應該做的?
“咳,咱比較缺錢,布條駱寬你們就委屈一下,等軍餉下來了,我讓校檢重新給你們做一些褲頭子。”
鍾蘇寒安慰著駱寬,將這件事情拍定了下來,明日可不能再這樣叫陣不上去打了,可真打她又擔心對麵會有更加厲害的武器等著他們。
時偏給了一個主意:“不如讓李雲的部隊以盾牌圍擋,我的部隊躲在他們的箭矢下麵,推進了再進行高射?”
鍾蘇寒想到了自己給太子殿下的武器,若是裏麵的那個投擲類武器能送到這邊來,也就不用擔心了,“明日試一試再說。”
“諾。”
翌日,鍾蘇寒找了一個天氣好的時間出去再次叫陣對麵,按照昨日製定的計劃進行佯攻,駱寬則是帶著兄弟們去繼續插釘子。
有了燒岩壁的辦法,他們的速度比昨日快上了許多,昨日一根都沒插入,今日就插入了兩根了,不出十日就能將釘子全部插入。
這十日,鍾蘇寒也不敢全然佯攻,真真假假的認真攻打的兩次,損失不慘重,卻每次都要因為羅伊的弓箭受點小傷,每次暝秋看見都要哭上好一會兒,弄得她很是心疼。
第十日撤兵後,駱寬告訴鍾蘇寒釘子已經全部埋入,少年人的臉上全部都是興奮,她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傳令下去,今晚順著釘子全員爬上山崖,準備進攻。”
“是!”
夜晚的空氣寒冷,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白色的,鍾蘇寒帶著人趁著夜色摸到了釘著釘子的山崖下,二十幾根釘子以一種剛剛好的距離釘在山崖上麵。
她有些奇怪,駱寬機敏但如此恰到好處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這釘子何人幫你測算的距離?”
“嘿嘿,薛校檢幫我算的,他說咱軍中軍餉所剩不多,這些釘子若是不夠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了,所以就幫我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