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鍾蘇寒抵達了穆薩山脈,在一處可避風寒的山坳處安營紮寨。
到地方她就將其他事情都交給了時偏他們幾個,她自己騎著三兩,帶著駱寬去看了一線天。
一線天裏麵的山穀按照宴國的語言來說,叫暖冬穀,要想進入隻能通過一線天。
郎騰部落的人也是料到了這點,所以一線天上方都有士兵把守,又在一線天入口處設置了崗哨,隻要有敵人前來立馬敲鍾示警。
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她將一線天的情況摸了個大概,遠遠的看著那光滑的山壁一時間有些犯難,就算是頂尖的攀岩高手麵對這樣的山壁也會犯難吧。
“這進入一線天就是一條死路,鬱校尉給您的考驗不小啊。”駱寬咂舌,“曲長,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軍令如山,鬱將軍要我年底之前拿下郎騰給殿下賀喜,我能有什麼辦法。”
鍾蘇寒撓了撓頭,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郎騰這些人不到開春,草長鶯飛的時候是不會出來的,她可沒這麼多時間等他們出來。
“先回去,擬個沙盤,喊時偏他們過來看看,大家集思廣益一下。”
“諾。”
等駱寬把沙盤擬好了,鍾蘇寒就喊來時偏等人問他們有沒有什麼想法,暝秋被她抱在懷裏,也一起看沙盤,想辦法。
對此暝秋覺得的很無語,一線天易守難攻,除了將裏麵的人耗死它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哦不對,倒是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它用法術將人隱藏起來,然後他們躡手躡腳的進入一線天。
這個辦法,阿寒絕對會反對就是了。
它將自己的腦袋往鍾蘇寒的臂彎裏麵塞,合上眼睛準備睡覺,再消耗下去,它都沒辦法陪她走完這個世界了。
小兔子睡著了,鍾蘇寒也有些無奈,讓駱寬拿來給它睡覺的小籃子,小籃子裏麵鋪著軟軟的墊子,睡在上麵就跟睡在雲朵上一樣,再蓋上暖和的小被子,足夠讓小兔子做個好夢了。
時偏等人都知道她很疼愛這隻小兔子,但見她這個模樣還是忍不住想要調笑兩句。
“蘇寒,你要是把這份溫柔分一些給外麵的小娘子,也不至於你十八了還沒娶妻,時偏兒子都快從他婆娘肚子裏爬出來了。”
說話的人叫李雲,是個魁梧的漢子,大笑著拍了一下時偏的後背。
時偏娶老婆的事情鍾蘇寒是知道的,當時請帖給她發過來了,她知道張大千肯定要去的,她就找了個借口沒去,禮都是托駱寬送去的。
他忽然說起時偏妻子的事情,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好在提著籃子的駱寬出來打了個圓場。
駱寬翻了個白眼,“我家曲長前路一片坦途,這大黑山附近的小娘子誰配得上我家曲長?閉上嘴想你的辦法去。”
“就是,鍾曲長將來可是要做一營校尉的人,就是娶個京都高官家的小娘子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