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伍長。”這裏負責管理軍妓的鴇母見梁進來了,立馬迎了上去,“梁伍長可是許久沒來了。”
“昨天晚上剛打了一仗,帶手底下的幾個小孩來放鬆放鬆。”梁進笑著將手搭在了鴇母的肩膀上,“這幾個小子可都還是孩子呢,找幾個滋味好的、主動點的,也好教教他們什麼叫男女之歡。”
鍾蘇寒聽到自己懷裏的小兔子在磨牙了,現在人多她也不好開口安慰,隻能不斷的撫摸著對方的腦袋,時不時來個頭部按摩,來緩解小兔子的不高興。
鴇母應了一聲後笑嘻嘻的喊來了幾個姑娘,姑娘們的姿色不能說極好,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怯生生的,年紀不是很大,眼睛紅腫,胳膊露出來的地方有著淤青。
那淤青鍾蘇寒一看就知道是被棍子打的,當初自己不聽話的時候,阿姐身上就有這樣的傷,於是她抬手指向了那個姑娘:“伍長,我要她陪我。”
“你可真是不客氣啊。”梁進吃驚,但還是示意鴇母讓這個姑娘陪鍾蘇寒,然後自己摟著一個姑娘走了。
張大千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要怎麼辦,還是其他姑娘主動摟了過去,一口一個小軍爺喊得他們麵皮直紅,然後被帶著上樓了。
被鍾蘇寒指定的姑娘渾身顫抖,她不想上前摟人,也不想跟人上樓,就低著頭站在那邊。
鴇母見狀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在她身上掐了一把,“你個小浪蹄子,還不伺候軍爺?”
罵完還不夠解氣,她還想再掐上兩把。
鍾蘇寒見狀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鴇母,她還得陪我呢,這身上都是傷的,玩都還沒玩就哭哭啼啼的,豈不掃興?”
“是,小軍爺說的是。”鴇母笑著說了一句後,惡狠狠的瞪了那姑娘一眼,“還不陪小軍爺去?”
“是。”姑娘的眼圈紅了,顫抖著上前摟住鍾蘇寒的胳膊,此時才發現這位小軍爺懷裏抱著一隻兔兒,那兔兒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鍾蘇寒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也沒那功能,於是柔聲對她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找個僻靜的地方,陪我聽曲兒去吧。”
“我叫嬌柳兒,小軍爺,那邊僻靜,我們去那邊吧。”嬌柳心說這個軍爺是個溫柔的,心中的石頭放下去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帶著他去了角落的位置上。
角落裏生了爐子,坐著倒也不冷。
鍾蘇寒靠著牆壁,聽著台子上的曲子,又有爐子在身邊生著,暖烘烘的,困倦上頭,“你守著我,我睡一會兒,昨夜累了。”
“是,小軍爺睡著,我守著小軍爺。”嬌柳兒將爐子生的旺了一些,低頭又見那小兔子盯著自己,那樣子是十分不高興了。
暝秋十分不喜歡這個嬌柳兒,阿寒在跟自己說,她搭什麼話?很不高興的將自己攤成了兔子毛毯,給手上生了凍瘡的鍾蘇寒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