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秋心疼的不行,想要探出腦袋給她吹吹,但耳朵一露出來就被鍾蘇寒塞回了衣服裏麵,“阿寒,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無妨,隻是一些皮肉傷。”
疼痛抽光了她全身的力氣,此時暝秋被人發現,她可是連發狠的力氣都沒有,坐在大樹底下反複查看著小牌子,小牌子正麵刻了一個三營,背麵是軍隊紀律,密密麻麻的。
還不等她仔細看,就聽見遠處有人喊自己,連忙抱著分發的衣服和武器跑上前,發現喊自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一同被他喊過去的還有另外四個半大小子。
見他們人到齊了,中年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梁進,是你們的伍長,你們幾個以後就跟著我了,我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做了逃兵,老子第一個砍了他去換軍功。”
“這個時代,五人為一伍,一伍之中有人做了逃兵,其他人會被株連,需要服兩年苦役,如果不想服,就得拿軍功也就是敵人的首級去換。”
暝秋小聲的給鍾蘇寒科普軍中知識點。
“因為這個,大家會互相監督。另外,這個世界女扮男裝進入軍營也是大忌,所以你千萬要注意,不要被發現女兒身。”
鍾蘇寒一一記下,跟著伍長前往軍營,軍營駐紮的很遠,路上的時間足夠讓大家互相了解熟悉。
張大千跟張大莊是兄弟兩個,田會跟他們是一個村子的,都是家裏實在是養不起了,想到軍營裏麵吃飽飯的同時拚搏一把,掙點軍功還能讓家裏好過一些。
另外一個人跟伍長梁進是一個鎮子的,叫時偏,有些沉默寡言,不怎麼愛和人聊天,這一路上出口的字不超過十個。
鍾蘇寒覺得這人比自己還像姑娘,聽到張大千問自己為什麼來參軍的時候,大大咧咧的說道:“也沒啥,家裏人都死完了,參軍混口飯吃。”
“嗐,這世道,大家都是苦命人。”梁進拍了拍鍾蘇寒的肩膀當做安慰,“到軍營後多吃點,你太瘦了,這都沒多少肌肉,上了戰場砍人都砍不動。”
他拍的用力,鍾蘇寒一個踉蹌,懷裏的暝秋一不小心就摔了出來,直接暴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梁進眼睛發光,一把上前抓住了暝秋的兔耳朵拎在手裏,“好啊,你小子居然還藏了一隻兔兒在身上。”
“伍長,這個兔子不能吃。”鍾蘇寒伸手就將暝秋抱了回來,聽它喊耳朵疼,連忙揉揉,“這兔兒是我從小養到大的,有感情了。”
“畜生的感情哪裏敵得過一頓香噴噴的兔子火鍋啊。”
張大千上前也想要抓她懷裏的暝秋,張大莊上前輔助。
鍾蘇寒一時間應對的有些吃力,隻能奮力抵抗,一人一腳踹遠了,冷臉道:“都說了這不是食物,誰再想吃我的兔子,就別怪我下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