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下來的時候,柔則的母親烏拉那拉氏的大夫人,笑得開懷。
“柔則,不過都是側福晉,未來那個人,嫡福晉的寶座一直都給咱烏拉那拉氏嫡女空著呢,你放寬了心吧,去祝福祝福你妹妹,一個庶女,去了帝王家做側福晉也是天大的福氣。”
大夫人拉著女兒在房裏囑咐了這許多。
“孩兒會同妹妹們關係融洽的,畢竟,以後後院裏,最得力的助手不就是自己的親庶妹,庶表妹們麼。”
“你這樣的氣度,為娘真是高興,隻是這些話。”
“隻是這些話,屋裏說說就罷了,娘親自己去敲打妹妹們也就罷了,沒得失了我嫡姐的氣度,還叫公子王孫們笑話我不大度。”柔則趕緊笑著接話。
“你這個丫頭。”大夫人刮了刮柔則的鼻尖,把女兒教得這樣柔弱惹人憐愛,大夫人實在得意,烏拉那拉氏的嫡女,不需要會什麼手段,妹妹們自然會幫她擺平,他隻要會討爺們歡心就夠了。
“去罷。”
“是。”
宜修接了旨,正坐在書房裏看書,一切不過依照前世按部就班的來罷了,這些禮節她早已熟悉,東西自然有下人去準備。
她自己倒是樂得清閑。
“好妹妹,恭喜你呀。馬上就做福晉了。”柔則人還未進門,恭賀的聲音便先傳進來,不知道的以為她有多替自己這個便宜妹妹高興。
“姐姐哪裏的話,有什麼恭喜不恭喜的,不過聽從安排罷了。”宜修起身見禮。
“不知妹妹出嫁後,咱們姐妹幾時還能再見麵,以後妹妹坐穩了後院,也接姐姐去玩玩,咱們姐妹倆也好熱鬧熱鬧。”
“不用姐姐提醒,妹妹自然是要這麼做的。”宜修乖順的模樣,總是讓柔則很放心。
“隻怕妹妹以後得了好去處,可別忘了今日這話才好啊!”柔則拉著宜修的手,一副親密的模樣。
“妹妹雖非君子,到底還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咱們烏拉那拉氏的姐妹向來一體,妹妹自然懂這個道理。”
本來清閑的日子,卻要對付自己這個姐姐,宜修覺得有些傷神,畢竟嫁過去雍貝勒的後院,也不是那麼清淨。
上輩子選錯了隊友,也沒有朋友,這輩子是要好好斟酌斟酌。
留下些能陪自己走到最後的得力幹將才是正理。
四阿哥玄淩倒是為了這婚事高興得不亦樂乎。若不是下人攔著,說他不好納個側福晉入府,就自己親力親為起來。
叫旁人看了說他這個貝勒是無用之人,隻醉心於後院之事,他是一定要親自動操持準備的。
“讓月賓和若昭好生盯著後院,她二人行事妥帖,莫在禮數上虧待了這側福晉。”
“是。”
後院裏操持事務的馮若昭聽到了這吩咐,不由向齊月賓打趣道:“人還沒入府呢,就這樣關照起來,到底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呐。”
“妹妹說的哪裏話,烏拉那拉氏的女兒,貝勒母妃的娘家人,這樣親厚的關係,也是咱們能吃味的。”
“齊姐姐好沒意思的話,妹妹我左右不過是見夫君納新人,象征性的醋幾句罷了,姐姐對貝勒的情義比之妹妹才是深厚多了,心裏酸得不像話,倒是數落起妹妹這個口直心快的人不是了。”
“青天白日說這樣的話,也不害臊,這府裏女人隻會越來越多,哪裏酸得過來,好好幹活吧,別忘了爺的囑咐。”
“是是是。”馮若昭收了聲,她實在生得端莊美豔,溫柔大方,隻是嘴倒是沒那麼端莊,時不時就抱怨兩句。
前廳上。
“爺,夏釗回來了,還帶了個醫師。”
“去了這麼久,終於回來了,快帶我去見他。”四爺提腳就往暗閣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