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這是想去找子桑傾套近乎?

然而,就算東陽西歸猜到了於飛的陰謀詭計,他也依舊站在卡車上,冷眸隨著於飛移動,並沒有橫加阻攔的意思。

女兵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堤壩上,於飛突然下車來時,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有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兵從麵前走過的,付絮剛開始並沒有過多感想。

但是!

當她的視線隨意一掃,看到於飛肩膀上的軍銜,赫赫然是一顆金燦燦的五角星時,她本就圓碌碌的大眼睛瞬間睜得更大了!

少將!

她、她看到了一個少將!

身為一名少將,一般情況不都穿常服比較多嗎,怎麼這個少將穿著迷彩服混在人群裏。

“錢淺,少將!”

付絮激動的偷扯了一下錢淺的衣角,在她耳邊激動地輕聲道。

按理說,遇到少將,她這種小列兵是怎麼著也得敬個軍禮問個好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於飛深藏功與名的從她眼前飄了過去。

當付絮反應過來對方是名將軍,想要敬個禮時,穿梭在女兵中的於飛,隔著好幾個女兵已經走到右前方去了。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錢淺就在付絮右手側站著,於飛也從她麵前飄了過去,她自然也看到了於飛的少將軍銜。

剛開始的時候,錢淺也和付絮一樣,以為於飛就是眾多男兵中的其中一個士兵而已。

她哪裏想到於飛這麼一走,一顆金光四射的金星差點閃瞎她的眼睛。

而且,錢淺覺得於飛剛才從她麵前走過的側臉,有些眼熟。

“你見過?”付絮有些懷疑的看著錢淺,“我們旅長都隻是大校軍銜而已,我人生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將軍!”

幸福來得太突然,付絮一點準備都沒有,連禮都沒跟將軍敬一個。

但是,看看周圍其他女兵,有些沒發現於飛身份的,有些則和她一樣被嚇到了。

且,於飛並沒有停下來給女兵們敬禮問好的時間,他是目標明確直接奔著子桑傾去的。

“於……於飛!我想起來了,他叫於飛少將!我在新兵連的時間見過他!”

絞盡腦汁回想的錢淺,突然就靈光乍現的低聲驚呼道。

“於、於飛?”付絮的腦子‘哐當’一聲,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記不記得,於冷泊好像有個將軍老爸,不會就是這個於飛少將吧?”

據小道消息甚是靈通的畢寺所說,付絮還記得,貌似於飛挺喜歡子桑傾這個小兵的。

“是!”錢淺原本回得非常確定,但是,於冷泊也沒承認過,她又不太敢確定的補了一個字,“……吧。”

女兵站在前排的有子桑傾、畢寺、周葉以及其他幾個女兵。

周葉聽到身後有些微動靜,便回過頭去,這一扭頭,恰巧看到於飛站在走到她身後。

“將軍好!”

周葉是認識於飛的,她剛才也發現於飛和東陽西歸一起站在卡車上了,所以她看到於飛並不吃驚,抬手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將軍好?

周葉一聲嘹亮的問好聲,驚得子桑傾和畢寺猛地回頭。

“將軍好!”

“將、將軍好!”

同時回過頭的子桑傾和畢寺,看到於飛時,有過一麵之緣卻也一眼認出他的子桑傾,飛速轉身麵對他,抬手就敬禮。

第二句有些停頓的問好聲,則是畢寺喊出來的。

匆忙一眼下,畢寺第一眼沒認出於飛來,視線下移的瞅了眼他的軍銜後,驚得她轉身的同時更挺了挺胸。

“將軍好!”

“將軍……”

子桑傾三人這幾聲問好下,其他女兵紛紛側目過來的同時,也嚇得立馬抬手敬禮。

她們這些小列兵平時接觸最多,就是同年入伍的小列兵。

再然後就是東陽西歸、薑三冬這些教官了。

他們海軍陸戰隊第一旅的旅長,是基地軍銜最大的一個軍官了,撐飽了就是個上校。

雖然上校和少將隻差了一個軍銜等級。

但校級軍官和將級軍官,差得可不止十萬八千裏。

絕大部分女兵,這都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將軍級別的傳說人物。

一個個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別提有多激動了。

“你們好!”看著一張張青春飛揚的女兵麵孔,於飛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

得了將軍的慰問,女兵們瞬間精神一震,頓覺得什麼辛苦都煙消雲散了。

安撫完一眾女兵後,在眾多女兵的視線中,於飛可謂是一點也不避嫌,視線直接就落到了子桑傾身上。

“我記得你叫子桑傾,對吧?”

於飛隔著不足一米的距離看著子桑傾,老謀深算的眼神深深地隱藏在眼底深處。

幾個月不見,子桑傾是真沒什麼變化,很多女兵當兵後都曬黑了不少,子桑傾倒是沒怎麼見她黑。

“報告將軍!是!”

聽到於飛一口道出她的名字,子桑傾心裏有些別扭,剛放下的右手又立馬抬起敬禮。

看到於飛,子桑傾拋諸腦後許久的問題,便被她拉扯了回來。

該死的,於飛不會到現在還想撮合她和於冷泊吧?

她跟於冷泊可謂是八竿子打不著,於飛別這麼惡搞成嗎。

“放下放下,私底下不用拘謹。”

子桑傾這麼嚴肅的敬禮,於飛反倒不習慣了,連忙叫她放下手。

於飛的眼睛就沒怎麼從子桑傾臉上移開過。

他看著子桑傾比以往更為堅韌的眼神,他就更喜歡這個兒媳婦了。

子桑傾幽幽的放下手,見於飛一直在打量她,她便微斂下眼眸。

這麼多女兵在這裏,於飛找誰不好偏偏站在她麵前。

不知道的人,指不定會以為她背景和於飛這個將軍有關。

她就是一個小列兵,這才第二次見於飛。

於飛往她身前這麼一站,再說個幾句話,她就是不想高調都難了。

“在海軍當兵還習慣嗎?”

於飛不用回頭也知道卡車上的東陽西歸,一直盯著他的方向,但他依舊不為所動的繼續偵察著,他知道想知道的情報。

子桑傾眉頭微動了一下。

視線一點一點上移,於飛並沒有穿戴救生衣,他因為長時間在暴露在細雨下,肩頭都已經濕透了。

子桑傾的視線再往上移就看到,於飛有些皺紋但依然硬朗的臉龐了。

此時,於飛臉上掛著微笑,和藹得就跟鄰居大伯一樣。

“謝謝將軍關心,我很習慣。”

深深覺得於飛在挖坑給她跳的子桑傾,隻得淺笑著清冷回應。

然,相比較於於飛的真和藹,子桑傾的笑容則更傾向於皮笑肉不笑了。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雖然於飛不是敵軍,他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危險。

但子桑傾還是覺得不能掉以輕心,於飛這麼關心她,指不定有什麼陰謀。

畢寺和周葉分別站在子桑傾左右兩側,她們倆的視線,偷偷地在子桑傾和於飛身上流轉著。

對於於飛莫名其妙的問候,畢寺心裏是有數的。

而一旁的周葉,則是拿怪異的眼神審視著子桑傾。

軍人世家的原因,周葉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於飛,但她從不知道,於飛和子桑傾有什麼交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