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雋馳拿起酒杯,悶不吭聲的連喝了三杯。

傅禾菀就看著他喝,一臉莫名。

她倒是有聽說過自罰三杯的說法。

但她也沒覺得淩雋馳不該回去。

其實早在次輔崔敬自殺那日,她就勸淩雋馳回去了。

她隱約覺得,淩雋馳執意同她來驥城,是擔心她的安危。

“淩大人,我和太後呢,都是您的恩人,我知道,大人是為了報恩,那我這邊結束了,您就該回太後娘娘那邊了。”

傅禾菀都不知道她自己為什麼要說這話。

要說起來,她是十分尊敬太後娘娘的,太後娘娘待她亦是極好的。

“你不同,不是報恩。”

淩雋馳驀地說出這話來。

傅禾菀心跳加快了一瞬,她感覺到淩雋馳在看她,她沒看他,抬手拿走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當心,你們驥城的酒,很烈。”

傅禾菀瞥了他一眼,“生病之人都不怕烈酒,我一全須全尾之人,怕什麼烈酒。”

淩雋馳笑了笑,“也不算全須全尾吧。”

傅禾菀:“……”

隻不過手指受傷,怎麼就不算全須全尾了。

傅禾菀喜歡喝桂花酒,梅子酒,卻從未喝過如此烈的酒,就如同淩雋馳所說,是烈酒。

她被嗆了一下。

酒杯就被抽走了。

“喝不了就別喝了。”

淩雋馳今日穿的是一襲月白衣袍,束發鬆散,謙潤如玉,像個要去學院的書生一般。

傅禾菀又將他拿走的酒杯拿了回來,“為大人餞行呢,還是喝點吧。”

淩雋馳輕輕歎息了一聲,倒也沒阻止。

沒多久,傅禾菀便醉了,腦袋暈暈的,看人也有了重影。

淩雋馳失笑,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榻上。

她眸子又潤又亮,像是在酒水裏泡了一圈的桃子,輕軟香甜。

淩雋馳眸光落到了她的唇上,烈酒的味道似乎過了她的呼吸,都變得香甜起來。

他情不自禁抬手,擦掉她唇上還殘留的一滴酒,正要移開,手指一下被咬住了。

含含糊糊的,她好像說不要偷她的酒。

“鬆口,手指上有藥膏。”

淩雋馳嗓子不知道何時變啞。

驀地,指尖被什麼掃過。

指尖上的藥膏和酒都被掃走。

淩雋馳眸光晦暗,瞬間尾椎發麻。

如同話本子上所說,真有此感。

他抽出手指,就看她似乎是嫌棄藥中薄荷的刺激,吐出了一點舌尖。

淩雋馳正要起身,衣襟便被她拉住。

“別走……”

這聲嬌嬌柔柔,如同貓兒一樣。

他厚街滾動,撈住了她纖細如同瓷器的後頸,吻住。

她雙目盈盈,迷迷蒙蒙的,眼尾泛紅,眨了眨眼,她直接伸出纖細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淩雋馳心中想著憐惜,卻讓她掙紮痛哼。

精致的柳眉蹙著,睫毛如同掌中蝴蝶一般,脆弱的無法承受撲閃著。

大掌滑動到她腰帶附近,隔著衣衫,仍覺著肌膚骨肉定然是極好的。

再昂貴的絲綢玉器都不及這溫軟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