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雋馳似是不懂宋檀在說什麼,“聽聞這玉璋院,本是世子的住所,倒是本官鳩占鵲巢了這麼久,世子可有不滿。”

“淩大人能住下官這玉璋院,是下官之福,又怎敢不滿?早些時候下官也不是在這玉璋院住著的,而是隨著祖母長大,後又在父親的院子之中住了許久,那邊看兵書較為方便,今日與大人促膝長談,倒是讓下官更為意外,淩大人對用兵之事竟也這般通曉。”

淩雋馳隻是淡笑,並未答話。

宋檀笑道:“淩大人請進去歇息吧,下官便不再叨擾了。”

目送淩大人進了玉璋院,宋檀又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清輝院。

但,淩大人雖在朝臣之中口碑不好,但今日交談下來,卻不似是外界傳聞那把奸佞之人。

而弟妹,人品貴重,觀她對淩大人,也是敬重居多。

可他心中,總還是有那種怪異之感。

“兄長。”

他身後的宋淮提醒了這一句,“為何一直看著清輝院?”

“無事,先離開此處。”

宋檀帶著宋淮來到了沉香院,他讓丫鬟拿了兩碗醒酒湯。

“你該多去弟妹的院子裏待待,聽聞你昨日,又去了你那姨娘那裏?”

宋淮想到了方才,他這兄長盯著清輝院看了許久,又突然跑來同他說這番話。

昨日說好了不再提此事,今日又是情不自禁的提了。

難不成是因為傅禾菀今日試毒,先為宋檀試毒,讓宋檀覺出了她的好?

宋淮臉色難看,“我知道兄長現在有實職,手底下有兵,又是廣平侯府的世子,但我不是兄長手裏的兵,我內院之事,兄長插手算什麼事?”

宋檀皺眉,“這話嚴重了,我何時插手你後宅之事,你現在是說,都不讓我上一句了?”

宋淮起身,捏了捏眉心,“此事皆是弟弟想多了,但我宿在何處,兄長還是不要管了。”

“那就把淩大人這尊大佛,請出去吧。”宋檀起身,“這話我本不該說。”

“你不住清輝院,又讓淩大人的院子,挨著弟妹的院子,你看這合適嗎?”

宋淮一怔,又忽地反應過來,他莫名憤怒,“兄長這是何意,難不成在懷疑淩大人?她傅禾菀不過是武將之女,在兄長眼裏,興許是寶珠一般的存在,但在淩大人眼中,她一介內宅婦人,算得什麼?”

宋檀當即便氣的臉色通紅,一巴掌扇到了宋淮臉上,“我看你真該醒醒酒了,若是我的兵敢這般同我講話,早他娘的被我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