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傳部,眾人都覺得他已經放棄了從前的執著。
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有些使命是刻在骨髓裏的,永遠都不可能被遺忘。
陸寒這時想起,之前和高曉晨會麵的情景。
他給自己帶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便笑著和安欣說道:
“師父,我以前都不相信人會變。
可是現在我卻發現,
真的有人能做到浪子回頭。”
安欣忽然聽見他提起這個,有些不太明白,一頭問號的看向他。
“你說的是誰?”
對於安欣,陸寒是百分之百信任的,於是和他笑道:
“我說的是高曉晨。
這次能夠破獲綁架案,真是要感謝他為我傳遞消息。
想起第一次和他見麵,我還是和你一起去高啟強家裏給他錄口供。
沒想到,他的變化能有這麼大。”
安欣聽了陸寒的話很是吃驚,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說綁架案,高曉晨也出了力?”
“是的!
要不是他提供了綁匪的具體位置,我們沒有那麼容易能夠把嚴菲菲救出來。
他應該算大功一件,可是他卻不讓我在局裏提到和他有關的事情。”
安欣想了想,很快也想明白了。
“這也沒辦法!
誰讓他的爸爸是高啟強。
有這個背景在,無論他做什麼,都是會被人誤解的。
既然他願意幫你,那也是好事情,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可以了。”
陸寒想起高曉晨清明的眼神,主動向安欣問道:
“師父,我覺得高曉晨,是真的把我當成朋友。
他對我的信任,讓我很意外。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真的把他當做朋友?
畢竟他的身份背景在那裏。”
安欣倒是不以為意的搖搖頭。
“陸寒,你要記住,我們是對事不對人。
既然你說,高曉晨現在變得和從前不一樣。
那你就學著嚐試接受他,信任他,說不定以後會對你有幫助的。
你也可以正麵的引導他,讓他不要再走彎路。
這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安欣的一番話,像是給陸寒指了一條明路,讓他瞬間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是啊,就算高曉晨是高啟強的兒子又如何?
隻要他心存善念,那麼就可以選擇相信他,根本不用必顧及那些世俗的眼光。
況且高曉晨也願意幫助自己,陸寒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才是最寶貴的。
他的臉上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安欣道謝。
“師父,謝謝你!
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之前是我太執著了。”
安欣看著這家夥笑得自在,便在一旁打趣道:
“年輕人,格局要放開!
不要局限於眼前。”
兩人一路聊著天,再通過了最後一個紅綠燈,陸寒右拐來到了醫院。
他停好車,就扶著安欣去掛號。
三樓的骨科是安欣最熟門熟路的,為了這個腰傷,他隔三差五就會來這裏報到。
陸寒坐在骨科門口長廊的長凳上,陪著他。
忽然聽見護士叫號。
“安欣!”
“在這裏!”
陸寒小心翼翼的扶著安欣走了進去。
見著坐診的大夫,讓安欣瞬間愣住了,原來正是高啟蘭。
見著那張溫婉可人的臉,他下意識的挺了挺腰,努力的站直了身子,有些尷尬的對她笑了笑。
“高醫生,好巧!
聽說你去外地出差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