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見著醫生終於服軟了,就算他百般不情願,到了這裏也隻能將就著來。
他也樂得做甩手掌櫃,反正有金子在,用不著自己上前。
蔣天便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由著醫生甩臉色,他也不再多說一個字。
金子見著冷場了,就幹脆去廚房裏翻了半天。
最後他好不容易,在架子上,找出一瓶落滿了灰塵,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白幹。
上麵的商標都已經脫落,看起來就是年代久遠。
金子也不計較,找了塊布擦了擦灰,打開蓋子,聞了聞,發現味道依舊嗆鼻,想來度數應該不低。
他拿了回去,對醫生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道:
“大哥,要不你先用這個白酒消消毒,把傷口包紮一下。
我們這就去山上找草藥,說不定能找到合適的。”
醫生瞪了他一眼,可也沒別的辦法,眼下也隻有這條路了。
他一言不發的從金子的手中,把那瓶白酒奪了過去。
一個人走回,金子剛剛收拾出來的那間大房間裏。
金子也不敢怠慢,趕忙又送了一些幹淨的棉花和紗布。
醫生把他趕了出來,自己把傷口簡單的處理幹淨,包紮好,這才沉著臉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別磨蹭了!你帶路!
我們去後山上看看,
反正明天,天一亮,
你就必須去鎮上給我買消炎藥。”
金子也不敢得罪這尊菩薩,隻好在一旁點頭,附和著。
“好嘞!就按你說的辦!”
蔣天在醫生的身後,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就你踏馬的矯情!
為了老子以後的出路,
今天老子忍你!
折騰了這麼一晚上,蔣天現在覺得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
人一旦緊張過度,隻要突然鬆懈下來,就會覺得全身疲憊不堪。
他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對著醫生客氣的笑道:
“老弟,我年紀大了!
實在熬不住了!
那我先去睡了!
等會就讓金子陪著你,
有什麼事情你就吩咐他。”
說完蔣天把金子拉到了一旁,小聲的囑咐他。
“金子,今晚就靠你了!
你陪著他去找藥。
這次功勞,我都給你記下了。
以後虧不了你的!”
金子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蔣天現在是最器重他,立馬笑得一臉狗腿的點頭。
“天哥,你放心吧!
這可是我從小住的村子,路我最熟了!
我一定好好照顧他。”
醫生拿著金子遞過來的手電筒,就跟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後山去了。
好在現在是夏天,就算是晚上,山裏的溫度也不至於太低。
再加上金子,的確對這裏的環境十分清楚。
不多時,他便帶醫生來到了,一片植被茂密的地方。
今晚是滿月,月色很明亮,再加上有手電,對於醫生來說,辨別草藥也不至於太難。
畢竟他在金三角的熱帶雨林裏,也是待過一段時間的。
所以很快就發現了,幾味可以止血消炎的草藥。
金子在一旁不敢多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這位大爺。
他隻能老老實實,替醫生打著手電給他照明。
醫生因為手受傷了,不太方便采藥,所以看著合適的就會讓金子動手。
他冷聲的命令道:
“你去把這幾株積雪草拔出來。”
金子乖乖的按他的話辦,很快采了不少草藥。
眼下看起來很順利,可山裏還有個最大的弊端,就是蚊蟲太多。
醫生才在草叢裏站了一會兒功夫,身上就已經被叮了幾個包。
他向來細皮嫩肉的,現在身上又痛又癢,讓他更是心煩氣躁起來。
他沒好氣的對著金子發著脾氣。
“差不多了!
下山吧!
再不走,這些蚊子都能把我給吃了!”
金子皮糙肉厚,自然是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