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呐喊聲響徹了整棟大樓。
此刻鏡子裏的他頭發上還直愣愣地豎著兩個小牛角。
那兩個發夾上的小狗圖案此刻也像嘲笑他一般。
他耳朵逐漸紅潤了起來。
這樣一想,怪不得一路上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隻是他習慣了路人的眼光,並不在意,此刻他隻想找個洞鑽進去。
不過隻稍一會兒,他就逐漸平靜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將那兩隻發夾從頭上取了下來,順手揉了揉被夾的有些變形的頭發。
他仔細地端詳著手上兩隻發夾,
發出了一陣陣的傻笑聲。
這時易杭剛好出現在門口,看見了這一讓他傻眼的一幕。
手上端著的杯子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易恒澤聽見聲音轉過頭,看見易杭站在那直愣愣看著自己。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神情又被人看了去,
他的一張俊臉逐漸由紅變黑,頭頂似乎正聚集著一片渾濁的黑雲。
風雨欲來。
易杭見情形不對,快速拿起地上的杯子退了出去。
“喂,吳秘書嗎,請把我的出差行程提前到下午。”
“沒有為什麼,工作重要,嗯”
易杭一出門便掏出了手機打給了自己的秘書。
仿佛這裏有吃人的怪獸一般,不可久待。
而另一邊,汪晚婉自和易恒澤在街道上分離後便一直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
她仿佛天塌了一般,臉上已沒有了今天的開心。
她的內心正在無聲的尖叫,腦袋裏揮之不去的都是易恒澤湊近自己耳朵的笑聲,以及戲謔的口吻。
她回想自己做的那些糗事,就尷尬的腳趾摳地。
躺在沙發上雙腳在空中亂蹬,仿佛這樣能夠舒緩她的窘態。
神呐,派個人來救救我吧。
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都不能再見易恒澤了。
俗話說時間就是最好的靈藥。
她相信時間會撫平一切的。
而與這邊深沉夜色相反的美國機場。
一個挺拔帥氣的男人正拉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身穿黑色大衣,臉上還戴著金絲眼鏡,眼中略有些疲憊。
此刻他邊走邊接聽著電話,嘴裏念念有詞。
“教授,我現在在回國的機場上,這邊的項目提前結束了。”
突然背後有人叫住了他,他回過身看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生。
那女生怯生生的詢問道。
“你好?請問是顧鳴嗎?我…我看過你的綜藝,叫…叫《啟航》,我特別喜歡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字嗎?”
女生本帶著試探性的詢問在看見男人的正臉後,激動出聲。
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從自己的包裏翻出筆記本和筆,雙手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顧鳴剛好結束通話,被叫住後隻是稍微愣住了一下,但並沒有因為被女生突然叫住而引起不滿。
嘴角微微一彎,十分溫婉的笑容,露出潔白般的牙齒。
“您好。”
細長的手指拿著筆在本子上寫下遒勁有力的名字。
是的,他就是顧鳴。
結束綜藝的錄製後他便接到教授的委托,接了一個美國的心理項目,匆匆趕往美國。
現在項目結束了他也沒打算一直留在美國,正在回國的路上。
從那個女生的話中,估計《啟航》綜藝已經播出了。
不知道節目的播出效果怎麼樣,能不能讓大家注意到這個小鄉村。
他沒有成為公眾人物的小竊喜,此刻的他全心想著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