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些!”
陶時行看著閉上眼睛的白澤,眼中劃過一絲失落。
都說先愛上的人永遠處於感情中的下風,他覺得自己在他與白澤的情感中永遠都不會占據上風了。
不過不等他將青玉簪與青玉冠放在白澤手中,便聽見了白澤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
“!!!”陶時行的動作僵住,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澤,眼中露出了狂喜,“好的!馬上!”
說著,陶時行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把他早在幾千年前就為白澤做好的、但卻一次都沒使用過的一把白玉梳,噠噠噠的挪到了搖椅後麵,那裏正適合他為白澤束發。
“用白玉做的,”白澤淡淡開口。
“嗯?好的!”陶時行看著手中的青玉物件兒,雖說有些失落,但那抹失落消失得很快,畢竟他已經被允許為白澤束發了。
這是他在此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方才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早就做好了被揍的準備,白澤開口同意那都是預料之外的驚喜。
白澤一頭長發及腰,他又喜淨,每日都會打理身上的衣服與頭發,所以他那頭秀發濃密且柔軟,常年用一條白色的雲紗束起。
陶時行癡癡的梳理著白澤那頭白發,心神蕩漾,要不是白澤開口催他快點動作,他能梳到天荒地老。
“再不快些就別弄了!”一刻鍾後,白澤感受著陶時行在自己腦袋上不斷動作的大手,被他蹭了頭皮發麻,忍了他一會兒後他還毫不自知,白澤終究還是發飆了。
“哦哦,馬上就好,”聽見白澤催促,陶時行眨了眨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快速紛飛,幾息的時間就將白澤的頭發束了起來。
見慣了白澤將頭發半束半披,陶時行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澤將頭發全部束起來,他呆呆地蹲在白澤麵前,不自覺地看傻了眼。
“……”白澤坐起來,看著傻傻的盯著他看的陶時行,蹙了蹙眉,自然放置的手不自覺地動了動,“看什麼看?再看一眼本君就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白澤一聲怒喝將陶時行喚醒,他傻嗬嗬地看著麵露慍怒但耳朵尖卻紅起來地白澤,嘿嘿一笑,從地上爬起來開口道:“白白太好看了,我竟一時忍不住看傻了眼。”
“……”白澤沒想到陶時行會這麼直白的誇他,耳朵尖紅的都快能滴血了,隻見他粉嫩的嘴唇微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
陶時行看著白澤,悄悄地收起了再挑逗他的小心思,他怕再逗弄下去,白澤敢跳起來揍他一頓。
“這套簪冠你且收起來,下次我用這套簪冠為你束發,”陶時行將青玉簪冠放進白澤的儲物袋,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抬腳往皰房走去。
“你且小憩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嗯。”
白澤看著陶時行高大的背影,輕輕地點了點頭。
待陶時行的身影消失在皰房後,他抿著嘴角抬起手摸了摸頭上的發簪,右手小指不自覺地顫抖著。
自從陶時行來到他這邊後,他是用的器具幾乎皆是陶時行親手給他做出來的,但那也僅限座椅板凳茶具床榻,時至今日,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陶時行給他做的簪冠。
如此私密的物件兒……
白澤呆愣愣的坐在搖椅上,望著白澤殿的方向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看似與平日裏無樣,但那微微梗直的脖子顯出了他內心中絲絲緊張。
待陶時行做好仙食端到白玉桌上的時候,白澤還保持著那一個姿勢,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向遠方。
“白白,用膳了,”陶時行將碗筷放置好,見白澤還沒有動作,忍不住輕聲喊了一下。
白澤聽見陶時行的催促後,回過神來看著陶時行,兩息之後才從搖椅上站起來,坐到陶時行給他準備好的椅子上。
白澤用膳的時候講究食不言,若不是陶時行非要他回話,他能全程安靜的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