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娘子,身為女子,最在意的,莫過於主子在京城有沒有接觸別的娘子一類。
想了想,他對著阿易的背影說道:
“阿易郎君,您擔心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
頓了下,他又加了一句,
“主子對大娘子的心,小人敢拿腦袋保證。”
阿易腳步微頓,微微偏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道:“謝了!”
想想,他也是糊塗,明明馬上就到京城了,他自己就能看到姐夫對姐姐的態度。
又何必多此一舉問元寶呢!
元寶本就是姐夫的書童,他自然是向著姐夫的。
想要保護姐姐,還得是他自己有出息,將來若是姐姐受欺負他,他也能夠為她撐腰。
而不是像此刻一般,偷偷摸摸的打探消息。
背在身後的手攥緊,下定決心,待姐姐在京城安穩下來,他也要出去拚一個前程回來,為姐姐長臉。
此時,還在睡夢中的雲初,絲毫不知道,這個話本就不多的弟弟,正在為了她,不止和元寶套近乎。
還暗暗下定決心,要去戰場拚一個前程回來。
船尾,一間裝扮的奢侈無比的房間裏,紅衣男子依舊穿著昨日的那身紅衣。
平日裏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也垂下幾縷耳邊,一眼望去,多了幾分頹廢的美感。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李淮安的眉眼,似乎是想從他身上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可良久之後,他泄氣般的出聲,“李淮安,你當真是不怕死啊!”
“我母親,可從來不是個大度的人,若是知道你如此造謠她,就算你是狀元郎那又怎麼樣,還不是難逃一死?”
梁耀威原本也是被李淮安的一番話說的心神不寧。
可,他們這種人,哪怕醜聞滿天飛又如何?
隻要他們沒有謀反的心,就算他們殺人放火,也會有人主動站出來替他們收拾好爛攤子的。
“梁耀威,你該和你父親大人好好學一學,如何與你那個野心勃勃的母親遠一些,或許,還有機會保住一條狗命。”
李淮安起身走到他跟前,目光掃過他的眉眼,“你和王家,我那位二叔父,有七分相似!
你說,這究竟是巧合,還是血濃於水,一脈相承呢?”
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突然才想起來一般,“哦,對了,你那位好母親,看她的眉眼,也是與王家人有幾分相像,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李淮安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望著即將抵達的碼頭,輕笑一聲,“這世間之事,還真是千奇百怪呢!”
“你胡說什麼?”
你不要以為憑你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就能被你嚇到。
梁耀威瞪了他一眼,神色複雜的說。
“無妨,你慢慢想吧,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你與王家人的緣分,且厚著呢!”
“我家娘子昨夜累著了,我得回去哄哄她了,梁世子,告辭!”
李淮安眉眼間的春風得意盡顯,歪頭看他時,脖子一側的肌膚上,一處淺淺淡淡的印記印入眼簾。
梁耀威目光緩緩掃過,拳頭緊了緊,“禽獸不如!”
“嗬,梁世子怕是說反了!”
李淮安嗤笑一聲,抬腳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