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不去繡樓做事,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起來。

康兒醒著的時候,幾乎都是她守在孫子的小床邊兒,逗孫子玩兒。

雲初起初還怕,婆婆自己猛地待在家裏不習慣,可觀察了幾天才發現,她每天陪著康兒一起,自言自語的對著康兒說話。

壓根就像是沒有之前那一檔子事兒。

有人專門陪著孩子,雲初的空閑時間自然就多了起來。

就在這時,南辰兄弟二人也從外麵帶回來消息。

“大娘子,是小人辦事不力,沒能讓那人開口。”

南辰跪在地上,臉色一變再變。

他幾乎用盡了酷刑,卻不想,那人最終還是一句話沒吐出來。

“起來吧!”

雲初擺了擺手道

既然那人搭上一條命也透露絲毫。

那就隻能說明一點,他背後的主子捏著他的把柄,或者是父母兄弟的性命

或者,他去死的代價,就是妻兒的一條活路。

這種人,肯定是存了死誌出來辦事,自然,也是不可能透露消息的。

“雲大那裏呢?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來?”

雲初看著南辰,她想到通過一點消息,來摸清楚背後之人的心思。

她如今有了兒子,顧慮自然就多了起來。

“大娘子,薛夫子與周娘子和離了,而周娘子,也在老夫人找回來的那天晚上,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馬車。”

“什麼?薛夫子與她和離了?”

雲初震驚之下出聲問。

南辰點了點頭,“是,縣裏少部分人已經知道薛夫子與娘子和離了。

且,周娘子離開的時候,將薛府裏能毀的全部都毀了。

薛夫子頭上還有被打的傷口,那兩天薛府有大夫進進出出。

聽說薛夫子有一份編纂了多年的重要手稿,也被毀了。

那天請大夫,就是因為薛夫子被氣暈了。”

南辰將自己與雲大幾人查到的關於薛夫子與周文靜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聽的雲初有些愣神。

她隻是擔心婆婆心思簡單,出門被人幾句話套出來什麼不該說的惹人非議,所以她最近留在家裏,陪著婆婆說說話打發時間。

或者就是看看兒子,畫一下送往永州的畫稿。

可誰能想到,薛夫子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南辰抬頭瞥了一眼雲初,神色複雜的開口,

“大娘子,雲大還查到,周家教唆周娘子與薛夫子和離,是要嫁去榮親王府做庶出五郎君的繼室的。”

雲初聽著他的話回神,“一個庶子的繼室,難道就比薛夫子的大娘子還體麵嗎?

她究竟有沒有腦子?王府庶出的繼室,是那麼好當的?”

“這個榮親王,是個什麼來頭?”

雲初對於皇室的那些事情,自然是不了解的,她聽到周文靜與榮親王府有牽扯。

突然又想到了婆婆身上去,婆婆與周文靜年紀差不多,倒是婆婆模樣要比周文靜好一點。

周文靜勝在富貴堆積出來的氣質,而婆婆卻是實打實的模樣好。

若是被榮親王府的哪位庶子看上,倒也說的過去。

畢竟那些人,不可能與普通人成親好好過日子,他們隻是尋求刺激,想要玩一玩。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榮親王應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南辰皺了皺眉,清了下嗓子,垂眸說道:“大娘子,榮親王姓石,當初是先皇一命,才破格被封了榮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