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啊皇上!”
沈靖安跪在地上哭,一邊裝模作樣的求饒一邊從手指縫裏看上頭的人。
他與皇上小時候,幾乎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兩人幹什麼壞事兒都約著一起來。
如今讓他相信皇上在外頭留下皇子,確實有些荒謬。
可是,朝中沒有皇子,周圍幾國又虎視眈眈。
若不加緊想辦法,恐怕那幾國合力對付起大周來,受苦的還是百姓。
他在邊境多年,見過的淒慘場麵太多,若是能讓百姓們安居樂業,他倒是情願皇上在外一夜荒唐。
為大周留下了一個皇子!
皇上又豈不知沈靖安在想什麼?
他若是無法讓女人懷孕,倒還罷了,可奈何他能讓女人生,卻無法讓後宮的女人產下皇子。
若是一個女人隻能生公主還能說是別人的問題。
可偏偏宮裏出生的孩子,無一例外,全部是公主。
這,讓他越來越覺得,朝中內外憂患加劇。
尤其是近兩年,若不是有沈靖安幫他守著,也許大周早就不是之前的大周了。
皇上目光沉沉的落在禦案上,眼裏的落寞清晰可見。
他是皇上,也是男人,沒生出兒子,他再努努力就行,怎麼可能為了應付眼前的場麵,就去找別人的兒子給自己當兒子?
沈靖安聽著他的話,翻了個白眼,說了自己不重視,可偏偏卻派人去打探消息。
君心難測啊!
也不知道欽天監的說了什麼?
讓皇上的臉色這麼難以形容。
皇上看著跪在底下的臣子,若不是他們從小的交情,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沈靖安串通欽天監的人,聯合那幾家找了個冒牌貨來逼宮了。
否則,欽天監怎麼可能算出來那樣一個結果?
千古一帝今日誕生?
可笑?
宮裏連隻懷孕的母雞都沒有。
千古一帝從哪裏出生?
嗬嗬,他的娘子倒是最近臨產,還真是湊巧的很!
沈靖安,這一切,最好跟你沒有關係,若是真有關係,他不介意血染京城。
他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這大周的江山,還輪不到別人從他手裏算計。
他的那幾個好女兒,從小金尊玉貴的養大,他沒拿她們當做和親的物件兒,給她們挑的才貌雙全的好男兒嫁了。
可笑的是啥,她們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是居然敢算計到她頭上。
“三公主最近,什麼動靜?”
皇上支著頭,嘴角勾起獨屬於上位者的輕蔑。
“回皇上,三公主最近安分的很,不過長公主那裏,不知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長公主的貼身侍衛去的方向,似乎是永州境界。”
“哼,朕的這幾個好女兒,一個比一個能耐!”
皇上冷笑一聲。
沈靖安瞥了一眼皇上,抿嘴不發一言,長公主那人行事作風,他看不透!
至少,長公主到底有沒有那個心思,他是沒有把握的。
但,長公主的能耐,手裏掌握的資源,確實幾位公主當中,最多的一人。
且長公主如今獨身一人。
沒有軟肋也沒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