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應了一聲,揮手讓茉莉拉她起來。
她能有什麼事情,今兒一覺睡到大天亮,吃的好喝的好。
那個昨晚試圖在她頭上蹦躂的小螞蚱也被送走了,她還能有什麼事兒?
她想著事情的功夫,張氏就進來了!
隻見她上下打量著雲初的臉色,確認她沒有因為張春燕母女的事情氣的一夜未睡,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娘,您怎麼了?”
雲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抬頭看著她皺起的眉頭,“娘,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
張氏搖了搖頭。
“我怕那兩個沒臉沒皮的昨晚氣著你。”
她愁的一夜沒睡,又不好一早就跑來兒媳婦兒房裏看。
這會兒聽的兒子出門了,她才急急跑了過來,想要確認兒媳婦兒沒事的她才能安心。
兒媳婦兒肚子裏懷的,可是整個李家的希望啊!
再說,兒媳婦兒要是被氣得有個好歹,那安兒恐怕會瘋了的。
這馬上就要生的日子了,可不能出一點點的岔子。
“娘,她們哪能氣著我,不是有夫君和娘為我做主嘛,我還能將她們放在眼裏?”
雲初抓著婆婆的胳膊說道。
“是是是,無論是誰,娘都不認,娘隻認你一個。”
張氏拍拍她的手,“坐下說話,肚子這麼大,站著累得慌。”
“嗯,娘你也做!”
婆媳二人坐下,張氏叮囑了她幾句,又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與張家,並沒有多少感情,我爹沒得早,我娘對我不管不問,隻緊著哥哥。
哥哥成親近以後,郝氏將我拿牛馬一樣使喚。
若不是她們找上門來,我是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們的。”
茉莉看張氏說起自己的過往,找了個借口就溜出去了。
隻留下雲初婆媳二人坐在爐子邊兒上說著話。
另一側,張家,李淮安給了舅舅十兩銀子,又將元寶買回來的女子推到他麵前,“這是焦氏,我領過來孝敬舅舅的。”
“奴家見過舅老爺,希望舅老爺發發善心,垂憐奴家,給奴家一個遮風擋雨的家!”
焦氏本就是青樓女子,哪怕是上了年紀,可到底在一眾鄉下婦人中,還是出彩的。
這一聲嬌滴滴的聲音,瞬間就讓張家大舅失了魂兒。
李淮安見狀冷笑一聲,道:
“舅母不知聽了誰的話,居然與表姐來刺殺我,舅舅可知,刺殺朝廷新晉舉人,可是要舉家下大獄的。”
“不過我們總歸是親戚,我也不願看著舅家人死在牢裏,到底沒個舅母計較這許多。
隻是往後,還望舅舅能管束好舅母若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徇私情的。”
“唉唉唉,大外甥你放心,我一定將她好好管著,定不會讓她去煩你。”
張家大舅此時哪裏還會說不,又是女人又是銀子的,他哪裏拒絕得了。
再說了,他本就與妹子有嫌隙,這大外甥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如今還給他送女人,真的是賺大發了!
李淮安聞言,轉頭與焦氏的目光對上,隻見她暗暗點頭後,這才提出告辭。
繼續往張春燕的婆家走去。
娘子生產後身體虛弱,不能讓不相幹的人的一而再的來打擾她。
提前將不安全因素扼殺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