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雲初正坐在躺椅上,與沈嘉佑一起說著話兒。
“姐姐,你說我要不要也跟著做點兒什麼?
如月她將繡樓那裏一手抓起來,就連鋪子那裏的訂單,也隨著繡樓的名氣越來越大,訂單隻多不少。
尤其最近,定做嫁妝的,定做過年衣裳的人越來越多了。
看他們忙忙碌碌,而我,就像是唯一一個閑人一樣。”
沈嘉佑坐在椅子上,似是隨口一說。
可雲初知道,她這是無聊的很了。
“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隻有讓自己喜歡的東西,做起來才會讓自己高興。”
“嗯,我喜歡吃,喜歡玩兒!”
沈嘉佑轉頭看著雲初,眼裏明顯有些失落。
和京城的貴女們相比,她就是個異類。
他爹是個粗人,她娘也是個普通人,娘又走的早,爹爹一個大男人,根本就不懂教育孩子。
待他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長大了,雖然跟著夫子將該學嗯都學了。
可是站在貴女堆裏時,她就像是趕在雞群裏的鴨子一樣,和她們對比異常的明顯。
人家們喜好都是賞花吟詩,踏青,設宴聚會。
而她,喜歡跑馬,喜歡練拳,喜歡爬樹,喜歡抓蛇玩兒。
京城裏的小娘子,見了她就眼淚汪汪的。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她們就表現的像是她將她們給怎麼樣了似的。
天天設宴請客,可是去了,又嫌棄她吃的多。
真是一個個有病。
出去被她們笑。
回家還要看著沈安安母子跟軟骨頭一樣,成天扭來扭去的,說她不像個女人。
明明府裏的一切都是哥哥的,偏偏那賤人總覺得自己擋了她的路。
非將她除了不可。
哼,等過完年去了京城,她倒要看看,那母女倆的臉上是什麼顏色。
長這麼大,想來想去,感覺還是待在姐姐這裏好。
說話的時候可以不用在腦子裏過三遍,也不怕說一句話誰就嚶嚶嚶哭個不停。
要她麵對別人譴責的目光。
那破京城,真是煩都煩死了,誰愛待誰待去吧。
“喜歡吃的,那你就自己動手做呀!”
雲初看著她說道。
“點心有蒸的有煮的,自然也會有烤的,當然,可以搭配一些喝的東西。
你要是沒啥好的點子,我可以幫你啊!”
“啊,真的嗎姐姐,你 覺得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隻要你喜歡,我一定會幫你的。”
“嗯嗯,姐姐,你對我太好了!”
沈嘉佑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雲初身邊,雙手抱著她的腰,“雲初姐姐,真是太好了,真想把你拐走,當我親嫂嫂。”
聽著沈嘉佑的話越說越偏,李淮安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到兩人麵前,冷冷的警告她,
“沈嘉佑,你做夢!”
一把將沈嘉佑從雲初身上拉了起來,“誰讓你壓著她了,你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脖子被勒的難受的沈嘉佑,被他提溜著站了起來。
呃……
她揉著脖子,“李淮安,你幹什麼呀?我哪裏壓著姐姐了,我看你就是嫉妒。
你嫉妒姐姐和我要好,你心裏不舒服了吧,有病簡直。”
“你要是不想在這裏待,我立馬讓人送你回京城。”
一聽李淮安的威脅,沈嘉佑立馬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