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據霍姚所說，衛歡歡殺過的人，還不止那些。
下一秒，陳嶼和霍姚目光對視，後者紅著眼搖了搖頭，接著牽起衛歡歡往右側的廢棄房走去。
陳嶼心中微動，因為那邊的位置，有十幾隻喪屍被困在了院子裏......
緊接著，娜娜走了過來，輕聲道：“衛歡歡因為傷到了腦部，所以後來不止出現失憶，她的心智能力也退縮了一點，而姚姐和她，認識了差不多二十年。”
聽到這裏，陳嶼才明白，為何霍姚當初不舍得看著衛歡歡死在隧道了。
末日下，遇到曾經認識了二十年的閨蜜，換成任何人，對方即將死亡時都會猶豫不決的。
但陳嶼明白，有些事，就算他想代勞也不行。
霍姚拉著衛歡歡站在十幾米外的位置，她扭頭看向右側，眼神盡顯溫柔。
“歡歡，你如果沒有殘殺那麼多無辜人，該多好啊......”
此話一出，衛歡歡歪著頭好奇道：“阿姚，你說啥呢，我連隻雞都不敢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有膽子殺人？？”
說著，她蹲在地上，右手輕輕撫摸著鳥窩裏的三隻小鳥。
“乖，等下我就去找蟲子喂你們~”
聽著這些話語，霍姚更難過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曾經的好閨蜜會變成這樣。
盡管此時的衛歡歡對末日後做過的事沒有任何印象，但其他人知道。
特別是霍姚掌管著這麼多人。
如果殺了人，隻要失憶就可以當沒發生一樣，那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幸存者，盡管他們和霍姚沒有任何關係。
霍姚抽出腰間的槍，檢查了下子彈，接著上膛。
而此時的衛歡歡還像沒事人一樣蹲在地上，認真的和那些小鳥說著話。
下一秒，霍姚上前搶過她麵前的鳥窩，將三隻鳥快速掏了出來，同時把鳥窩扔了出去。
但動作太快，衛歡歡並未看到鳥不見了，還連忙朝前方跑去。
霍姚將小鳥放進衣服兜裏，接著右手緩緩拿起槍。
不過她並未瞄準衛歡歡，而是瞄準了後麵的那扇門，準確的說，是門上的鐵鏈。
衛歡歡蹲在地上，拿著鳥窩仔細檢查了幾遍，接著她在空地上來回的查看，疑惑道：“奇怪，怎麼不見了呢？”
“砰！”
槍聲響起，所有人將目光看了過去。
衛歡歡更是被嚇了一大跳，害怕的捂住了自己耳朵蹲在地上。
緊接著霍姚接連開了好幾槍，成功打斷了那些鎖鏈。
安靜下來後，衛歡歡氣憤的衝霍姚喊道：“阿姚，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一隻枯手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衛歡歡回頭看去，頓時被嚇得驚慌失措，她想站起來，但很快被另一隻喪屍摟住了脖子。
隨後更多喪屍圍了上去，幾秒後，地上已經全是鮮血。
霍姚已是淚流滿麵，但右手終究沒有按下扳機。
這一幕，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沉默了起來。
末日的殘酷，再一次體現在眼前。
片刻後，陳嶼朝霍姚走去，站在她身邊輕聲問道：“為什麼你能原諒肖陽，卻原諒不了衛歡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