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宥棠!你的惡魔消債人!“
林宥棠說罷瀟灑地轉身離去; 丟在一張印著藍玫瑰的卡片。
“又解決一個” 林宥棠坐在他紅色法拉利裏,長舒一口氣。
林宥棠,百年企業黑龍集團獨子。卻對繼承家族企業毫無興趣。心理學和江湖術數才是他的最愛。心理學博士畢業後,自己在海市開著一間心理診室。
那診室注定是入不敷出。 租在那江邊最豪華的金融大廈98層, 弧形的玻璃窗外就是海市最靚麗的風景。
這是一個末法時代,天地濁氣上升而清氣下降。蒼穹之下的神聖之光,已經無法封印那黑暗之物。那修行百年千年的甚至萬年的或妖,或魔,紛紛來到人們中間,各自耍著手段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人族作為神之子孫,發展千百年已經被那貪念,嗔念,癡念,糊住了心智。個個在追逐物質的的路上狂奔。那充斥著整個的社會的貪嗔癡沉底蓋住了那清氣。
群妖臨凡間,眾魔夜出山。
捉妖人一脈也已經沒落殆盡,隻剩下一本《末日欲言》在最後一代消債人胡來手手中。 山門敗落他也無心經營,收了末代土地林宥棠,將書贈與他。自己瀟灑去了。
研讀數年,終於天眼盡可開。從此他的世界不再是和諧一片, 那些逼人看不到的事或物,都再難逃他的法眼。
“你打開了《末日預言書》 得開天眼, 從此你就不再是你了!” 說罷這句話,師父就沒再出現過在海市, 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去。
林宥棠此刻隻想喝一杯。路過一個一間酒吧,他走進去。 駐場歌手的歌聲已經唱完。
看見林宥棠進來, 原本蹲在窗台上聽歌的一隻飛鳥,立馬煽動著翅膀飛走了, 她正在守候她的獵物。而林宥棠對她來說就是極其不祥的存在。
作為剛開天眼的林宥棠來說,他無法通過氣來感知周圍的異常, 他看不見的就是他所不知道的。
夜色如墨,冷風在窗外呼吟。小酒吧的門在最後一個顧客的離開後響起輕微的叮當聲,李薇單手關上門,轉過身來,長出一口氣。演出結束了,但她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相依為命的哥哥,正遭受病痛的折磨,她卻拿不出高昂的醫藥費。付過昨天的藥錢, 電費都付不起了, 晚上隻好點根蠟燭吧, 李薇苦笑著。
酒吧老板把晚上的收入塞給她,那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在李薇的手心裏顯得尤為渺小。
那雙油膩的手,遞過來鈔票時候有意無意地抓著她的手, 她雖然心裏惡心,卻隻能試圖微笑,卻感到嘴角的力氣那麼沉重。感謝老板,她揣著微薄的酬勞,穿過酒吧裏滿是煙味和汗水的空氣,走向後台。
那裏堆放著她的吉他和幾本樂譜,每一頁都記錄著她曾經的夢想。李薇沉默地收拾起這些,像每一個夜晚一樣,將它們裝進磨損的吉他盒裏。一切都收拾好後,她背起吉他,踏上回家的路。
路燈下,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長。這個城市永遠不會真正安靜下來,即使是深夜,也總有零星的聲音在她耳邊飄過。但這些聲音中沒有一個屬於她,她隻是一個過客,孤獨地穿行在這座喧囂的城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