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聽了我的解釋也沒在意,就真當是我自己磕的了。
媽媽好像除了在學習方麵願意給我花錢,其他時候總是說自己沒錢,我的園服以及各種生活用品都是姥爺買的,周末也是在姥爺家吃飯,就像不是她親生的一樣。
5歲生日那天,媽媽回來的很晚,她看起來神誌不是很清醒,臉又是紅彤彤的,搖搖晃晃的就進了屋。我嚇得把書房的門鎖上,可我忘記了,臥室的鑰匙和書房的是互通的,媽媽氣急敗壞的把臥室的鑰匙拔了下來,暴力的開著門。下一秒,門被打開了,她把包甩到了地上,又一次拿起桌子上的東西開始砸,可她不夠解氣,一把就抄起了地上的木棍,又是那個熟悉的場景,又是那個難熬的夜。
此時已經是冬天了可衣櫃最底下那一層實在有點窄,放不太下棉被,所以那裏隻有三四層絨毯,我被凍的瑟瑟發抖。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樣做,她明明平時對我很好,會給我講10幾本故事,會給我買烤腸,晚上睡覺時會緊緊地摟住我,會讓我上一個設施極好的幼兒園,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像仇人一樣狠狠地打我。
第二天,又是那個輕柔的聲音,這次不是道歉,而是她看中了速滑班,幼兒園裏就有輪滑課,有個大哥哥就是速滑班裏的,媽媽想讓我去學,可是我並不對速滑感興趣,我還是更喜歡物理。但我不能拒絕,這種事情她也隻是通知我,不會讓我做選擇的。
速滑教練的行動力很快,下午就把速滑鞋拿來了。我看看了看,它的鞋身是黃色配黑色的,上麵的鞋帶層層疊疊。下麵的架子很寬,上麵安裝到了鞋上,架身上還有四個空,是用來安輪子的。
我覺得大小可以,我媽媽就讓我出去,教練在裏麵和她說話,我趴在門上,具體說了什麼我也沒太聽清,好像是學費的事情。我聽到學費那麼貴我以為她會拒絕,但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很震驚,畢竟她平時連50塊錢的藥費都不願意給我花。兩人即將說完,我一下就跑開上車了。
下午就上了課,媽媽沒有陪我來,是教練帶我去的,離的並不遠,在一個大學技校的操場上。幼兒園有教輪滑,我還是有點基礎。剛開始先圍著大操場慢跑熱身,然後教練教我靜蹲,我在旁邊練靜蹲,別的哥哥姐姐在旁邊練後引腿、重心移動等。陸地訓練結束,教練給我穿鞋,讓我先跟著領隊立立輪。我的足踝力量不是很好,總是向外倒腳踝。教練讓我站在一旁原地把腳踝立住,中間來來回回練了快一個小時,還是有點往外倒腳踝,但比以前好了很多。他讓我沿著場地滑了一圈,總體已經比剛開始好了很多。
教練讓我們一起做輪上的靜蹲訓練,我在最後頭,別的哥哥姐姐很穩一點都不晃,我老是搖搖晃晃的。教練不斷的給我糾正動作,我老是夾膝蓋,隻是過了30秒我就堅持不住了,這個動作讓我的大腿很酸,我抽抽噎噎的開始流眼淚,我不敢哭出來,我怕教練告訴媽媽。這個動作總算結束,我抹了一把眼淚喝了口水。
別的哥哥姐姐做推韌(專業名詞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字,歡迎糾正)我還在一邊做靜蹲。下課時,我的大腿不由自主地抖個不停。媽媽來接我後教練單獨給媽媽說了兩句,媽媽看起來心情不錯。
回家後她告訴我教練說我很能堅持,表現挺好的,媽媽還說沒有想讓我真的吃苦,你這些都是為了我好,說農業省考試太難了。還貼心的拿出筋膜槍為我按摩。我那時候還真心的覺得她是為了我好,還下定決心要學好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