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的鳳凰回來了,卻被天君帶回了自己的西院,他叫銀綏一個在妖界長大的小鳳凰。
年幼的他卻失了應有的前世記憶,還丟了一縷魂魄,卻又心甘情願的對天君動了情,滿眼皆是那人,
而將他帶回天界的那個人,卻將他視為另一個人的替身。
直到銀綏在一片桃林中摘了些靈果,卻因弱小而受了傷。
鮮紅的血珠墜落而下,引來了一群靈識未開的鳥類,頓時引起一陣轟動,也因此受到了許多神官的投訴。
而見到帝燼恒時的銀綏卻是一臉的開心道:“燼恒,我不疼的。”
帝燼恒厭惡的眯了眼,語氣冰冷的說:“從今日起,你便待在這鳳失宮不準離開,若是再有神官投訴,我便立刻派人將你送往鳳鳴山讓你獨守鳳居。”
“燼恒,我隻是……”
銀綏話還未說完,帝景恒便拂袖而去,看著空落落的四周銀綏低聲,把剛才未說完的話補完:“想為你摘些新鮮的靈果。”
自那以後帝燼恒便很久沒再看過銀綏了,來為他送吃食的宮女們無疑是雙目失明的。他知道對方是喜歡自己的,他也自願留在這一小方天地。
鳥是向往自由的,鳳凰也不例外。
銀綏在小院外抬頭遠望,他想家了,他想妖界的大家,想跟宿欽一同飛往遠外,也想帝燼恒了。
可他隻要再踏出一次,便會被拋棄,他不想讓帝燼恒討厭。
走到小院的邊際,銀綏十分的矛盾,就在他要放棄時,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怎的?才數月未見,你便想違令了?!”
銀綏搖了搖頭,十分激動又隱忍的解釋:“不是的,不是的,燼恒我隻是太想你了,我沒有出去,我就站在這兒看看,我很聽話的……”
帝燼恒哼了一聲,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踉蹌的走到了銀綏的麵前,雙手摟住他的腰,將臉貼近於他的脈搏處,聲音溫柔,卻有些迷糊:“你理理我……好不好……”
聲音不算是很大,銀綏卻聽得很清楚。
他曾聽說過帝燼恒的事,也知道他說的那些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他想羽化後逃往妖界去,可是他全身心都在帝燼恒那。初次見麵時,便放棄了自由,將所有靈力都封住了。
他隻能拚命的向外跑,直到跑到一棵梧桐樹下,他才蹲在那裏,雙手抱頭無聲痛哭。
這是他熟悉的梧桐樹,也是他在這被禁前最喜歡去的地方。
“你是……鳳凰……”
銀綏聽後緩緩的抬起了頭,臉上還有未消的淚痕,與那人對視了片刻後,便被緊緊的抱住了。
“太好了……你回來了……”
一時片刻銀綏也愣住了,那人眼神深情地看著他,語氣溫柔道:“是我啊,遲羽,我是流朝。”
看著眼前的鳳凰呆呆的愣在那,流朝心裏慌了。
他就是流朝,是帝燼恒喝醉了也念念不忘的人。
銀綏簡直心如刀割般的難受,知道對方認錯了人,強忍淚水解釋道:“上神……我叫銀綏……並非你口中之人,你認錯了人……”
能清晰的感受著指間銀戒滾燙的流朝,像是想到了什麼般,鬆開了摟住銀綏的雙手。
他沒有認錯,而是對方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這是鳳戒發出滾燙亮光的第二次,也是流朝真正遇見鳳凰的第一次。